刘基白了宋濂一眼:“我不傻。你们和李善长是朱元璋麾下最重要的文臣,朱文正他们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义子,全是心腹。你们这群心腹对标儿如此亲近,标儿还为朱元璋麾下将领的孩子启蒙,就算是一个孩子,他的声势也过于浩大。”
刘基冷哼:“要么是朱元璋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为了诛杀陈家而捧杀陈标一垂髫小孩;要么朱元璋将嫡长子藏在陈家,假托陈家嫡子之名以保全。二选一。哼,但以你们品德,不会与朱元璋合力算计一小孩。”
宋濂等人:“……”
刘基见宋濂神情,嗤笑:“不用担心,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样聪明。”叶铮和刘基之前没交情,所以说话不用客气:“伯温,太聪明的人容易出事。”
刘基道:“我在外人面前会装作不知道。”
他顿了顿,道:“知道后,再装作不知道,才更安全。”
“难得糊涂”的人生智慧是心里门清装糊涂,真糊涂只会稀里糊涂地死掉。
刘基道:“之前的事揭过不提,之后重要的事别瞒着我。以后同在朱元璋麾下共事,以抗天下大局,成为文人叛徒……”
刘基笑了笑:“我们可别窝里斗。”
众人齐齐鄙视刘基。
比起刘基这个藏得极深的人,他们都算不上什么叛徒了。
宋濂想了想,率先道:“标儿确实是大帅亲子。相师言,标儿弱冠之前不能归位。你可不要说漏嘴。”
刘基挑眉:“相师?真有本事还是骗子?你可否试探过?”
宋濂道:“相师泄露天机之后,当晚摔伤晕倒,没几日就去了。”
刘基不敢置信道:“真的?不是被杀?”
宋濂摇头:“主公说,相师当日只说标儿需到弱冠之年才能归位,具体情况,还要再算几日。结果……唉。”
刘基无语极了:“这相师还真是有恃无恐,都没想过自己泄露天机会遭遇天谴吗?”
宋濂道:“他或许太自信,以为自己能避开天谴。”
几人相对沉默。
半晌,章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相师?什么天谴?陈标是朱元璋的儿子?!”
几人齐刷刷转头看向章溢。
叶铮感叹:“我放心了。以章兄弟你的才识都没发现,伯温心眼之多,确实不是常人。”
章溢:“……”我觉得他在鄙视我。
刘基:“……”我觉得他在辱骂我。
浙东文人关起门来开始深入交流,李善长提着酒找到朱元璋,一边喝酒一边嚎啕大哭。
又来了两个!又来了两个帮手!日子好起来了!
李善长喝醉后开始例行骂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