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哑口无言。
朱亮祖沉默了一会儿,自嘲道:“懂。我都懂。但现在已经晚了,不是吗?”
“也不是特别晚。”
在事情快结束的时候,朱标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
常葳听到熟悉的声音,抹了一把眼泪,但眼泪却流淌地更加厉害。
“老师……”常葳在马背上,抑制不住地哭出声,“你来了……”
“我来了……来了……”嗷,屁股好痛!娇生惯养的朱标强忍住表情的扭曲,装作淡定道,“永嘉侯,六安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他身后骑兵纷纷举起了火铳。
王志和朱亮祖看向朱标,神色莫名。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能来这里?”朱亮祖最先开口,“你只是安南知省,为什么可以带兵来这里!”
朱标本想拿出令牌,但他看着朱亮祖愤怒又嫉妒的眼神,明白了什么。
朱亮祖也是自家爹的爱将之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可以随意调兵的令牌。
所以朱亮祖的问话,是另一个含义。
朱标本不想回答,但他想起自家爹曾经谈起过朱亮祖的事迹,又想起自家爹领着邵荣让自己叫“邵叔叔”的往事,不由苦笑。
爹啊,如果你没有隐瞒我的身份,是不是你就不会再遭遇一次痛彻心扉的背叛?
“因为我是太子。”朱标甩了一下缰绳,让马走到朱亮祖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仔细想想也应该能想明白,除了太子,谁还能把‘如朕亲临’的令牌串成项链抛着玩。”
“朱叔叔,如果我不是太子,爹就不会因为我在安南,就用胡叔叔换掉六安侯。”朱标声音很低,别人听不到,但朱标知道,朱亮祖一定能听到,因为他爹说,朱亮祖的耳朵异常好使,“他换掉了六安侯,但没换掉你。广西与安南比邻啊。”
朱亮祖双目睁圆,长刀脱手,哐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