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总有这种不上市的药剂,周家人坚定地相信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药剂比市面上卖了很多年成熟药品效果好。
在周家那几年,每年都得进行耐药训练他没办法,除训练之外,严谨向来对周家“自制药”敬而远之。
但现在……
周理耍赖地在严谨颈窝里蹭,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
严谨感觉自己又要心软,赶紧站起来离周理远点儿。
周理却拦着严谨的腰,按着严谨的腿,不让他走,“一个月一次,真的好难啊严谨。”
超S级Alpha的声音生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这样被周理按在沙发里缠磨一阵,严谨受不了,僵着脸点了点头。
他脸上还泛着因缺氧带来的红,周理倾身吻严谨的唇,又吻掉他眼角挂着的泪痕,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颈,“只有毫升,还不到阈剂量——只是先看看,你会不会对里面某种成分过敏。”
听到这话严谨才算放心,盯周理看了几秒后半脱下衬衫露出上臂。
周理娴熟地拔掉针头保护盖,屏着呼吸为严谨注射药剂。
“药剂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后起效果。”周理眨也不眨地看严谨,但如果对药物过敏或者身体不适,前五分钟是高危期。
十分钟过去了,严谨没什么反应。调整了一下在周理怀里的姿势,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过去了,周理抓着严谨胳膊一寸寸地检查,一会儿扒严谨眼底,一会儿捏着严谨脸颊让他张嘴……
被各种摆布的严谨:“少爷,我想医生大概不会这样检查患者是否有过敏现象。”
周理愣了下,“那要怎么看?”
“……”严谨沉默两秒,“我没过敏,不用看了。”
周理:“……”
半个小时过去了,严谨依旧没反应。
“一点儿药效都没有?”周理不信邪地在严谨颈间嗅,“虽然没到阈剂量,可……”
没到阈剂量当然不会有效果,严谨不再担心,微笑着拍了拍周理的头,往胳膊刚打过针的地方贴了块防水胶布,“我上楼洗澡,您随意。”
洗完澡严谨又忙了会儿工作,回房间后周理抱着严谨一顿闻,“可这东西是在军区那个药剂基础上改良的……你知道那个的,不管剂量多少扎了就会也反应,理论上讲这应该也差不多……”
周理不安地说,“不会有什么事吧?果然还是不该用……一个月一次就一次……”
他被扎针,还得他安慰周理,严谨好笑地摇摇头,“药效作用在每个人身上都不同,也许是我耐药性好,我从前用过军区那个药。”
严谨身体的耐药性的确比普通人好,而且也确实没到阈剂量,这样想没有效果倒也正常。
“……好吧。”周理半信半疑地松一口气,
翌日严谨冲完澡出来后突觉身体不适,其实刚进浴室时就不太舒服,但他没在意。没想到就洗个澡的功夫,身体越来越难受,浑身奇怪的燥热,软绵绵的提不起力,却又不像发烧。
浴室里还萦绕着一股奇怪的烟味儿,虽然跟沐浴露之类的混在一块儿好像还挺好闻。但周理这个行为……大早上在厕所抽烟,一言难尽。
严谨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厅,“周……”
刚喊出一个字,就被箭步冲过来的周理抱在怀里,“严谨,你怎么了?!”
“有点儿热。”严谨不舒服地扯领子,刚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被他拽得乱七八糟,“但又不像是发烧……不知道怎么了……”
“……严谨,你……”周理拇指不自觉地在严谨后颈来回摩挲,艰涩地说,“好像是……药剂起效果了。”
药剂……
起效果了……
这是……Omega信息素?
不对,不只是这样,单纯Omega信息素不会导致身体高热。能导致高热……好像只有一种情况。
相同这一关节的刹那间严谨如被雷击,傻坐在那半天没动弹。
——周理给他注射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同一时间厚重的烟草气息猛然灌入鼻腔,严谨忽然明白了什么,惊愕地瞪大眼睛——浴室的烟味儿,他错怪周理了!
军区和周家私人研究所居然做出了这种东西!严谨竭力维持大脑正常思考的能力,可这太难了。他闻不到信息素时就不太能拒绝周理,何况此刻他的世界里全是干燥热烈的烟草味儿。
眼前的超S级Alpha的呼吸渐渐粗重,喉结上下滑动。严谨觉得他和周理两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想赶紧逃到客卧躲到药效结束。
然而他才迈出一步,便被周理拦腰环住。紧接着他腾空而起,回到半小时前他所在的位置。
“严谨。”周理深吻严谨,富有侵略性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严谨,那潜藏的危险不言而喻。
……
许久,严谨彻底没力气地缩在床中央,细细地颤,“周理,你……你疯了。”
现在他闻不到烟草味的信息素了,药效过去了,可他依旧疲惫,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疲惫。
周理拨开严谨额前被汗水黏的碎发,长时间地凝视严谨。
“这个药剂不能留,药方必须毁掉,不能上市……所有的临床试验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周理将严谨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唇在严谨后颈来回摩擦,这里刚刚散发着他令他着迷的味道,“……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