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可以忍受孤独,但是短暂拥有过欢闹,就再也难以适应。
虞瑾年觉得无比落寞。
*
黎慕是从阵阵清淡香气中醒来的,木质带着茶叶香气,是Lee常用的男式香水味道,像他本人一样淡雅成熟。
宿醉带来的不适让黎慕愣了好几秒才缓过来,Lee已经醒来,坐卧着看英文报纸。
不出预料,两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三件衣服。
黎慕揉了揉额头,“我的衣服呢?”
黎慕记得很清楚,他昨天是喝的伶仃大醉,被Lee抱上床的。在之后……估计也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Lee无奈地一边笑一边解释:“你昨晚闹着说热,自己脱光的。”
“那你的呢?”
Lee更无奈了,“你非要帮着脱的,我拦都拦不住。”
黎慕已经想到自己昨天醉成什么样了,也就是Lee能受得了,换宫承轩在场,估计黎慕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头疼吗?”
“有一点……”
晨起的男人格外慵懒成熟,单盖着白被,手间还捧着书刊,浑身散发着知性温柔的气息。
黎慕眨眨眼,“头疼,要叔叔揉。”
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宿醉早起也丝毫不水肿,皮肤反而紧致透亮,黎慕就是其中典型。
窄瘦的脸上泛着睡饱自然的红晕,早起状态的迷茫杂揉着少年天生的单纯,人畜无害到极致。
Lee不带犹豫地放下书,“我帮你。”
黎慕得偿所愿被大手安抚得揉着额头,伏在黎慕膝盖上,弯着眼睛享受。
揉了一会,Lee的手速放慢,轻声问:“昨天晚上那通电话……是打给虞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