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官一身轻的他,也不再忌讳什么东西。
当彻底没有了担子、没有牵挂的他,也就可以如同今日公堂上一般,不再谨言慎行。
“我是玉河县的天,我就要对县里的每一个人负责,包括你们铸剑山庄。
事实上,这些年里,不是没有人对我施压,只是我一直没有理睬。
如今,那些人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了。
在你做出应对之前,我就已经收到了一些消息。
所以你招收人手之事,我倒是觉得也算是个自保手段。
明面上,你也没有给那些人太过于明显的借口,只是你得小心——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而且这新上任的县令估计也是他们的人……
我能做的,已经到头了。
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说着话,老县令拍了拍白季的肩膀,似乎有些落寞地转身。
“我走了,不用送我。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只是我不愿意看见什么不公之事……言尽于此。”
“岑大人。”
白季在身后,对着老县令喊道。
“如果有机会再做回县令,您老愿意么?”
老县令的背影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声音从背面飘了过来。
“再说……”
老县令缓缓离去。
司星辰看着身边眺望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白季,好奇问道。
“难不成你还能插手王朝官员的调配?”
“自然不敢……”
这事不便讨论,司星辰转而言之。
“这岑县令,倒是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