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外放做个县官,多逍遥自在?干嘛非要强求我读书……”乘月又往苏元善的脸上贴了贴,“哪儿不是历练,非要来历练我。”
苏元善把自己的面颊从公主的贴贴中拯救出来,几分冷静。
“您是打算枕着我的脸睡么?”她苦着一张小脸,只觉前途叵测,“我可不能再陪着您逃学了,明儿您再不去,我就自己个儿去。”
“不成,明儿我真有事儿不能去上学……”乘月又把脸贴过去,“最后一回了,你相信我。”
公主的承诺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苏元善悲从中来,呜咽几声:“可是……我好想读书啊。”
乘月小小得意,给自己翻了个身,乌龟似的趴着睡,苏元善就在一旁戳一戳她,小声道:“你有什么事?莫不是这几日京城传说的那样,同靖国公世子有关?”
寂静的夜里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真令人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说起来,上一回见到他,还是乘月九岁那年。他穿星郎蓝色的窄袖骑射服,在烟尘滚滚的校场里,张开了一把鹰羽弓,星流霆击一般地,正中靶心。
乘月回过神来,越性儿不睡了,坐起了身,黑发如落瀑垂在身后,有几束搭在身前,益发突显了她瓷白清透的绝美面庞。
“……倒真有几分相干。靖国公府里明儿做莲蓉蛋黄的月饼,我想去瞧我未来婆母打莲蓉。”
苏元善吃起味来,“我们镇北侯府里也会做月饼,怎么等不来公主殿下的驾临?说起来我是殿下最好的朋友,可一碰上你的那位未来婆母,我就得靠边儿站了。”
苏元善吃味的样子十分可爱,乘月笑的眼弯弯。
虽说公主并没有同靖国公府定下亲事,可自打六岁时同靖国公夫人结识,公主便开始自动改口喊她孃孃,后来喊着喊着,偶尔也打趣唤白夫人一声未来婆母
乘月笑的眼弯弯,弯下身啪唧一口亲了苏元善一下。
“你是你,她是她,都排在我心里顶顶重要的位置。”
苏元善是个温软安静的女孩子,公主一哄便高兴了,她仰头拉了一把公主,“快睡吧,明儿还要装病呢。”
夜深了,两个小女孩儿头并着头睡下了,到了第二日一早,乘月就装起了头痛。
太娘娘从仁寿宫里赶过来,把乘月搂在怀里头哄。
“……一准是沐发时不等头发干透就睡下,寒气进骨头里去了!好了好了别哼哼了,你就躺着。”
乘月眯着眼睛哼哼唧唧,抱着太娘娘的脖颈,“不能上学了,一瞧书孙儿就头疼……”
“不上不上,横竖是宫里的老师,叫人知会一声去。”太后娘娘发了话,自有内官领命去了。
乘月向站在太娘娘身边儿的苏元善眨了眨眼,几分得逞后的小得意,正打算再装一会儿,却听有内官高唱陛下驾临,乘月慌的从太后娘娘的怀里竖起了脑袋。
陛下驾临这四个字,听在时常装病不上学的乘月的耳朵里,那就是“快跑啊,快跑啊,你爹来揍你啦。”
果不其然,皇帝板着脸进来,见自家女儿兔子似的藏进了太娘娘的身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又不上学?少师今儿都要辞官了!人家好端端一个翰林院编修,名满天下的探花郎来教你,你日日逃学,天天装病,今儿朕非得揍你不成。”
乘月嗷的一声抱住了太娘娘,据理力争,“女儿是真的头痛啊——”
“这一个月,你浑身上下都疼遍了!”皇帝气的走上前,妄图从溺爱孙儿的太娘娘手里,抢走这不学无术的小纨绔打一顿,“人从书里乖,那些个知识你不去学,来日就成了个祸害!”
一时间,凤姿殿鬼哭狼嚎,到末了,乘月还是迫于皇父压制,无奈地同苏元善往南书房去了。
乘月想着今儿出宫玩儿的事算是泡汤了,气呼呼地,苏元善在一旁就提醒她,“公主一时进了南书房要笑呀,仔细少师又罚你写大字儿。”
小公主踏进了南书房的门,一眼望过去,少师正坐在书案前,听见公主驾临了,侧身一眼看住她。
乘月一霎就笑开了,恍若春日的灿阳。
“孔孟老庄,诸子□□府诗集,我全都学过了。”
她装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眨眨大眼睛,“少师,还有什么知识,是需要本公主亲自来学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明天要上榜单了,之后会隔日更,希望宝宝们继续追读呀~爱你们
下本我好想开《我亲爱的丧门星》恳请宝宝们赏个脸
※古代基层派出所嬉笑怒骂二三事
※灵动聪敏丧门星VS渊清玉絜帅县令
千秋县县令林清渊,近来有许多烦心事。
小校场的游兵散将上了西瀛山落草为寇,每逢初一十五就下山抢劫;
铁市巷的陈阿嫲每日雷打不动地,到县衙敲喊冤鼓,状告隔壁老邓头家的公鸡三更就打鸣,吵得睡不成觉;
惹怒天颜,被流放到千秋县看城门的老王爷,成日里没事做,天天在城门上头撒铜钱,交通秩序一片混乱。
还有……今儿午间升堂审案时,那个拿着杀威棒站班的皂班小衙役,为何眉毛眼睛都耷拉着,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高兴呢?
他决定退堂时去棠梨街买糖霜球给她——绝不是因为喜欢,纯粹是爱护下属罢了。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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