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走到了一旁。
乘月一路小跑地跟着自家爹爹过来,看了看那边满脸笑意的皇祖母,又看了看长公主姑母以及那位宁王妃,这才满眼哀怨的看着爹爹。
“爹爹,姑母和那一位虽不算是外人,可也不常见,女儿好歹是一出生就封了镇国的公主,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平日里您再怎么打骂都好说,这会儿您就不能忍一忍,给女儿一个面子?”
皇帝方才一时按捺不住脾气,喝斥了女儿一句,这会儿也觉得不大好,可他是九五至尊,又是她爹,怎么能轻易妥协?只冷哼了一声不动如山。
乘月转了转眼睛,把两只手爪子搭在了爹爹的手臂上,语重心长。
“爹爹,您仔细想想,当初我出生时,您和我娘亲,是不是就希望我这辈子开心快乐就好?女儿劝您万莫忘了初心。”
提到她娘亲,皇帝的便软了几分,这便假咳了一声掩饰,不再揪着她,只慢慢地踱回了宝座。
太娘娘早习惯了父女之间的互相较劲,这一时只微笑着劝过来乘月,“去同释云她们玩儿去,一时家宴开始了,祖母准你在席上喝一杯果酒。”
乘月凭自己的能力解决了一场危机,这便高高兴兴地同姜释云坐在了一处说起了话,一直到樱珠过来,说元善姑娘进宫了,她才跳起来,出仁寿宫迎她去了。
今儿虽是皇家的家宴,但元善原就该今日回宫的,乘月索性邀了她今晚也来吃酒,故而她便在晚间进了宫。
乘月在仁寿宫门口见着了元善,却见她虽衣着得体,妆容也很熨帖,可细心如乘月,依旧还是瞧出了蹊跷。
“你这眼下怎么还有乌青?玉粉都遮不住。”乘月拉着她坐在了仁寿宫侧旁,通往兔儿山的石阶上,关切地问起了她,“可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不是说边关来报了好信儿么?”
元善漂亮的眼睛里此时有显著的疲惫之色,既被公主瞧不出来了,她索性也不瞒着了,只向公主讨起了主意。
“……前几日,家里的确来了位爹爹的部下不假,他叫林渊冲,是爹爹麾下的左护军统领,那一日我叔伯婶娘又来滋事,叫他一枪给吓跑了,原我也是十分感激他的,可……”
她原是低着头回忆着说话,只是说到这儿,忽然抬起了头,眼睛里便蓄了浅浅的泪。
“可昨日,我家里派去漠北打听的家仆回来了,说虽没过宁远关,可却听那边到处都在说,我爹爹陷落矿藏山,被救回来之后昏迷不醒……”
她急切切地握住了乘月的手,哭出声来,“公主,我该怎么办?我娘亲原就病着,倘或知道了这个消息,多半是要承受不住的,还有那个林渊冲,他为什么会说我爹爹在漠北很好……”
乘月哪里能看元善哭,心里又急又难受,不自觉地也陪着她掉眼泪。
“你别哭,你那家仆没过宁远关,不过是听了传言而已,哪里有那个人的消息来的准确……”乘月握着元善的手,忽的想起了什么,“那人的身份可真?”
元善这一时心都快碎了,听见公主问,只茫然了一下,才想着说道,“娘亲派人打听了他的身份,又有路引令牌,还有我爹爹亲笔的书信,应当是没有假,而且……他虽然行事凶神恶煞,可还帮着家里解了围。昨儿白日里,他拎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我家府门前,族里的叔伯兄弟们便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一个都不敢上前……”
乘月放下心来,拭泪宽慰她,“你别慌,顾景星一定有办法,我教他遣人仔细打听去,不出三两日,就能知道结果了。”
元善闻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哭倒在乘月的怀里。
“可我真的怕……”
她想着娘亲的病情,稚弱的妹妹们,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叔伯,只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
元善小声地哭着,乘月想不出法子劝慰她,只心疼地陪着掉眼泪,悲戚戚地坐到了宴席开场,两个小女儿才被搀着去梳洗打扮。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菜根潭
最近卡文有点严重,初心其实就是想写一对青梅竹马各自成长的轻松日常文,会有些慢热,也会有小波折小心酸,有可能是我个人笔力原因,大家也许会觉得节奏有些慢,最近我也在慢慢地梳理感情进程的细纲,将节奏稍稍拉快一些,希望追文的小公主们看的开心,舒心,mua~感谢在2022060318:19:23~2022060502:0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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