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领地里有多名吸血鬼死亡或失踪,这让公爵大人不得不离开休眠的古堡,亲自解决到来的敌人。
但这位敌人比他想的难缠的多,在白日里他听着信徒的祷告,告解着迷惘之人,纤细的脖颈仿佛能够一折就断,可在他疏忽的时候便立刻撕开伪装的皮囊露出毒牙,让他身处这种困境。
“想好被净化的方式了吗?”
蔺绥打开弹匣,将银制子弹一颗颗地进行填装,在合上之后对着男人的心口进行了比划,似乎在挑选着从哪里下手。
吸血鬼的睫毛微垂,这是神父早上离开时给他留下的选择题,子弹或者是阳光。
他并不是新生的吸血鬼,打入他胸膛的子弹或者是阳光的照射并不能够让他很快消散,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要经受漫长的折磨。
吸血鬼预估着伤口的恢复速度和逃离的可能性,思考着拖延时间的方法。
“或许还有别的选择?”
吸血鬼的声音低沉,语气平缓地仿佛不是在讨论处刑自己的办法。
神父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嫣红的唇瓣忽地上扬。
“或许真的有,不过你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子弹和阳光的滋味,你就要一起品尝了。”
蔺绥用匕首割开了吸血鬼脚上的绳子,保留对他手的束缚,让他躺到外边忏悔室的石制平台上。
他的手仍然握着枪,吸血鬼相信自己只要有任何想要逃离的动作,身后的青年会眼也不眨地扣动扳机,这一点他早有领教。
他依言躺在了石板上,不太清楚猎人表达的其他净化方式会是什么。
难道是要用匕首划开他的胸膛瞧瞧内里的构造?还是要给他放血看看吸血鬼到底有多少血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