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锦囊之时,师父璇玑公主曾经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打开。
但是师父入土的第二天,她就打开了这个锦囊。
也是因此,她才选择了辅左誉王。
这封书信就是她应对誉王的一个底牌。
“誉王也能算是你们半个滑族人,如果他成功登基,滑族复国的希望大增,再不济滑族在梁国境内的遭遇也会好上不少,你就不心动?选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步推誉王下火坑?”
面对何天的问题,秦般弱脸上波澜不惊,不急不缓地回道:“公子莫要说笑,也不要再逗弄般弱了。誉王是什么样的人,公子只会比般弱更加清楚。就算我举滑族之力帮他夺得皇位,以他和梁帝如出一辙的刻薄寡恩心性,成功后也只会翻脸无情。
怕是他登基之日,就是般弱人头落地之时。在大梁国内苟延残喘的那些可怜族人,也将迎来血光之灾,杀身之祸。”
秦般弱在誉王身边潜伏了多年,对誉王藏在面具底下的模样再是清楚不过。
她起初对誉王还有所希冀,对来自何天的命令有些排斥,办事只出三分力。
毕竟誉王身上流着的是滑族皇室的血,是滑族正统,若是他登上大梁皇帝宝座,那对于滑族来说,就是鸠占鹊巢。
但是等看清誉王心性之后,秦般弱权衡利弊之后,就彻底投向了何天。
她不想,也做不到,用自己的血肉去铸就别人向上的台阶。
“那你就不怕我和誉王一样,事成之后,也来个鸟兽尽,良弓藏,走狗烹?”何天突地一个俯身,伸手捏住秦般弱白皙的下颌,语气玩味地说道。
秦般弱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笑颜展开,像是冬日里绽放的一朵娇艳的玫瑰,危险又迷人。
“般弱不怕。”
“为何?”
“公子可知,公子和誉王、梁帝等人,最不同之处是什么?”
“??”
“公子最不讲颜面。”
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