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就好好窝在蜀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都多大姑娘了,还这么冒失,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定微微喘着气的张桂兰,何天说道。
「兄长,你怎么一见面就对我说教。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就不想你的妹妹吗?」张桂兰秀眉微蹙,一股英气迎面而来。
「我离府拢共才不到一个月,说的好像我走了三五年似的。」何天吐槽道。
不过他也能理解,他和这个妹妹自出生
以来,就是形影不离,这次已经是他们两人分开最长的时间了。
张桂兰心中难免不自在。
真要论起来,他刚走的几天也有点不习惯,耳根子旁边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你不在府内,爹爹又整日窝在兵营里,府里就剩我和母亲两人,多无趣呀。」张桂兰说着拉着何天就往里走:「母亲一听说你回来,就命令膳房备菜,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何天心中暖洋洋,也不挣扎,顺着妹子的力往前走。
见到母亲英国公夫人的时候,又是上演了一番「游子归来,老母泪盈盈」的剧情。
用膳结束,何天和张桂兰陪着母亲用茶说话。
扬州一行发生的事情,何天没有隐瞒多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盛家发生的事情也不例外。
真要瞒的话也瞒不过,谁叫何天在盛家借着母亲的名头办了好些事呢。
事前没有打招呼,那事后总得通通气,万一穿帮了不就尴尬了吗?
英国公夫人对于自己的名头被何天借用了好几次这件事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孩子她能不懂吗?
这个儿子做事向来有分寸有成算,不会乱来的。
她关心的是:「琪哥儿,你怎么对盛家如此上心?」
张桂兰也目光炯炯地看着何天,一脸吃瓜的表情。
说之前何天就知道两人会有此一问了,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桉托盘而出:「父亲一生纵横沙场,战功赫赫,才挣下了公府这般家业。但是眼下天下承平已久,刀兵入库,我不能效彷父亲,就想着走一走科举之路。
读书要有良师,也要有益友。我打听到,盛通判曾经在机缘巧合下救过一位老安人,她的儿子是庄大儒,以教学擅长,桃李遍天下,偏偏这类文人往往以笑傲公侯为荣,自诩在浊浊世间自有风骨,想要请他,实属不易。
救母之恩,盛家又连续几年邀请,逢年过节礼数都做得很是周全,方才终于打动这位庄先生,答应在盛府内开设私学育人子弟。
这便是所谓良师。
盛家的嫡长子盛长柏,虽然只是结交了数日,但是看着是个内心正直、待人真诚之人,加之平生最好读书且又不死读书,这样的人,也算得上益友。」
英国公夫人听了直点头:「我儿有如此志气,我很欣慰。」
这番话不知英国公夫人信了几分,不过何天知道就算英国公夫人一个字都不信也不会拆穿他。
老来子受到的宠爱程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一旁的张桂兰听着有些出神,眼里光芒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