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骐,是何天在此世的名字。
等到旁边的皇后也这样说,何天也没再犹豫,直接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着的针袋,拉开皇子的衣襟就扎了进去。
一边行针,何天口中边报着药名,萧院正拿笔记了下来。
写完后,萧院正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又重新复述一遍,等何天点头才把方子交给了高内侍。
高内侍拿着方子就出去找人抓药。
药物送到,萧院正也跟着出去,这药他要亲自来煎。
何天行针很慢,借着银针把上个任务世界收获的内力传递到皇子的体内,小心翼翼,在不伤害身体根本的前提下尽量地祛除病气。
直到皇子额头冒出颗颗豆大的汗珠,高烧稍退,何天才收起银针。
等到汤药送来,何天帮着皇子服下,伸手在他身上几处揉捏了一番,催发药力快速生效。
一通折腾下来,高烧才终于褪去。
见状,在旁的皇帝和皇后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娘娘,皇子如今虽然好些,但是毕竟冬日寒气入体,伤了些许元气根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得好生调养,如此身体才不会留下病根。」何天下了医嘱就想要起身告退。
赶了几天的路,又在宫里折腾了半天,以何天超乎常人的体魄都觉得有些扛不住了。
但是皇帝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看了两眼熟睡的皇子,皇帝带着何天往外走去。
挑了一条僻静的小道往侧边去,何天跟着他走。
走了一段,皇帝才感慨地道:「果然还是你在京城,朕才最为放心。」
皇帝的意思何天明白,心里小人长叹几声,嘴上说道:「陛下,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这番话若是别人口里说出,皇帝心里多少都得有点不舒服,但是何天可以算是皇帝看着长大的,皇帝对待何天就犹如对待自己的子侄,这些话从何天口中吐出就只觉亲近。
「朕还记得你第一次随父进宫的时候,个头还只到朕的腰间。那时朕就觉着你和其他孩童不同,别家的孩子都在顾着打闹嬉戏,只有你格格不入,独坐一旁,小小年纪就暮气沉沉,没有半点朝气与活力。」皇帝回忆起来,还是觉着有趣。
何天倒是挺无奈的,除了自家那个妹妹,让他陪其他小屁孩玩耍,臣妾做不到呀。
「朕知你有早慧,朕还记得那年,皇儿性命危在旦夕,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纷纷跪地请罪。是你冒着掉头的风险出的手,将皇儿从鬼门关里抢了出来,他才能活到现在。这事,朕一直都记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