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剑的关系,更像一段荡气回肠,难舍难离的爱情。
他的剑,是一柄天下“无双”的剑。
他自己,也是一个天下“无双”的人。
天下无双的剑,配天下无双的人,当然更是天下无双。
他犹记得,他五岁学剑,七岁已青出于蓝。
九岁,再以一剑成名,人和剑皆相当精彩。
直到十三岁的时候,他更自悟出一套博大精深的伟大剑道,从此以后,他和他的剑,已达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也是从此时间始,他已毕生难寻对手。
可以这样说,剑,是他的生命,是他一切所有,也代表了他一生的际遇和故事。
曾经,他的生存像是只为了剑,曾经,他像是只懂得与剑恋爱。
曾经,他因为剑而得到一个江湖公认的辉煌地位,一个所有剑客梦寐以求的地位。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化为逝去的辉煌,逝去的曾经。
只因为,在他已经攀上巅峰之后,在他感到无敌是最寂寞的时候。
“他”终于在他的生命中出现。
“他”,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强的劲敌。
“他”的人比他精彩,“他”的剑法比他更精彩,因为要应付“他”,他感到心枯力竭,他终于尝到了倦的滋味,最后,他更背叛了他的剑,犹如背叛了一段至死不渝的情,他终于弃剑,埋名,归隐。
如今,“曾经”这两个字,已成为了一个无法捉摸的春秋大梦。
如今,仅剩下令人不忍睹目的苍凉。
就像眼前这块无垠荒地的苍凉。
然而今天,在那死寂的荒地上,在那怒号的风声中,竟像是送来了一些令人出乎意外的声音。
一群少说也有七十多头的野马,尽皆神态疯狂,似是受到了药物控制,身不由己,但见它们来势汹汹,好似要把那间小屋撞个四分五裂,屋内的他更将要殒命于铁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