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趟厕所。”叶扬把手机揣回兜里,问言祈“你在这等还是一起?”
刚刚被言祈一撩拨,火苗噼里啪啦烧遍了全身,叶扬本来想让它自己冷静冷静,架不住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一会儿摸这一会儿摸那的,根本消停不下来。
言祈喝了点酒,这会儿脸色微微晕红,轻飘飘地瞥他裤子一眼,眼神里带上点笑:“你先去吧,你回来我再去。”
叶扬动作一顿,回身来拉他:“一起去。”
言祈不为所动,还反过来伸手挠了挠叶扬下巴,调戏他:“不去,一会儿你忍不住再把我办了。”
“……”
且不说他是不是那种人,就算他真想对言祈做点什么——“你会怕我?你不反过来揍我一顿就不错了。”
言祈被他逗笑:“说的也是。”
叶扬顺势把人拉起身,往厕所方向走。
这间酒吧算得上环境好,卫生间也很宽敞,装修风格和外头统一,黑色墙面大片花哨的彩色涂鸦。
灯光昏暗,使得言祈完全看不清这里是整洁还是脏乱。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想和叶扬一起进来的原因。
——叶扬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发起疯来一把把言祈推到墙上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他显然多虑了。
叶扬根本就忍不到进厕所,刚刚路上经过一个昏暗的角落,就把言祈压到墙上了。
好在这人很了解言祈的洁癖,用胳膊和手掌护着他的脊背和脑袋,吻得很用力,但全程没让言祈蹭到一点儿墙皮,
一进卫生间,先到洗手池边挤了好些洗手液,边搓泡沫边四下看一圈,最后挑出一间:“这间干净,阿祈你上这间吧。”
——因为第二性别的缘故,这里不论男女卫生间都有隔间。
言祈走到他背后,忽然展臂把叶扬一把抱住。
叶扬险些被吓到:“你不嫌脏?”
他背后没沾过什么东西,但毕竟在酒吧里呆了半天,算不上多干净。
言祈没回答,抱一小会儿,就松开他自己进隔间了。
*
离开酒吧,也还不急着回宿舍,两人找了一间小型台球室,打两杆再走。
这个时间地下广场的客人都集中在酒吧了,整个台球室只有他们俩和老板,球桌一侧的墙上挂着台老式电视机,在放一部战争片,除此以外几乎没别的动静。
言祈拿了杆走到球桌边开球。
俯下身,杆头对准白球轻轻一撞。
白球撞开其他球,一颗花色球落进洞里。
按照规则,进球方可以继续再打一杆。
言祈斜坐在桌沿,换了个角度俯身击球。
又进了一颗花色。
叶扬笑着说:“阿祈,给我留点机会,别直接一杆打穿了。”
言祈眼睫一垂,勾了勾嘴角,又进了一球。
放水是不可能放水的,他又不是叶扬。
连进数球后,就像叶扬说的那样——言祈直接一杆打穿了。
叶扬也不是第一回和他打台球,从言祈连进两杆开始就知道自己这局大概率没什么机会上场了,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还有闲心看两眼电视。
一局结束,言祈拿来巧粉,倚着球桌磨球杆的杆头。
他的手下败将也不知道从电视机里那部战争片获得了什么灵感,忽然附到他耳边,煞有其事道:“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国王。”
言祈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他,用同样的思路称呼回去:“那你是什么?我的——败寇?”
*
因为喝了些酒,回到宿舍时,言祈觉得头晕,还有些困,一进门直接倒头栽在叶扬的床上。
叶扬坐到床边拍他胳膊:“阿祈,你一身酒气往我床上躺,是不是有点过分。”
言祈慢慢睁开只眼,面无表情瞧住他:“那你晚上睡我床,不就行了。”
这句话好像带了某种暗示。
叶扬喉结滚了滚,别开脸咳嗽两声,弯腰把言祈从床上抱起,往浴室走。
言祈也没吭声,困倦地趴在他肩上。
等把人放到洗手池边,言祈眼皮已经耷着,像是睡着了。叶扬轻轻拍他脸:“阿祈,醒醒。”
“嗯?”
“洗个澡再睡,舒服一点。”
“哦。”言祈慢慢睁开眼,手指挠了挠叶扬下巴“你帮我洗?”
“……”虽然知道被调戏了,叶扬拿这人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应了声“行。”
他帮言祈解开领带,又去拆言祈手腕上黑色的腕表。
拆到一半,叶扬忽然牵过言祈的手,贴上自己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胸膛硬实的肌肉、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和时间重合在一起。
言祈手指轻轻一动:“?”
叶扬附在他耳边道:“给你听我的心跳,喜欢吗,我的国王。”
这种支配感,总能很轻易地取悦一个Alpha。
言祈一勾唇角,手指抬起叶扬下巴:“我很喜欢,你想要什么奖赏?”
叶扬眼梢一耷,松开了言祈的手。
下一秒,后者脚踝裹上指节的温度,膝盖被抬起往两边分开。
“——要这个,可以吗。”
言祈:“……”
他果断一动腿,狠狠把叶扬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