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马车上,邀月就曾当着江渔的面说过,若是与别的女人说话,就杀了对方。
由于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邀月被困地灵宫时,江渔与慕容九、铁萍姑以及小仙女张菁都说过话。
不知不觉,江渔都把这个警告忘记一空。
没想到邀月竟还记得,而且这一次,不仅和铁心兰说话,内容还带有几分暧昧。
江渔吓了一跳,以最快的迅速冲了出去。虽然他明知不是邀月的对手,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铁心兰殒命。
为此,他出招大开大合,一记“南天神拳”朝着邀月的背心轰去。
邀月若是去杀铁心兰,必然会承受江渔这一拳的威力。她那只shā • rén的手立马收回,依仗精妙的身法凌空一转,一把封锁住江渔的拳头,顺势掐住其脖子。
她那凌厉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江渔,道:“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想要杀我?”
江渔被掐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只要邀月轻轻一捏,他这条小命只怕就此葬送。他惨然一笑,道:“如果有人杀你的话,我……也会动手杀他。”
他承认,他平生说过无数次谎话,但这一次是最真诚的。
邀月看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令她为之一怔。她的手指只要再用上分力道就能要了江渔的命,但偏偏再也下不了手。
“你说的都是真的?”邀月的手并未松开。
江渔知道邀月的心已经松动,在这节骨眼上他可不能犯低级错误。他继续扮演着一个情深义重之人,以一种感情充沛的语气,说道:“铜先生,一直以来你对我那么的好,我江渔为了你,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在所不惜。”
邀月终于松开了手,脸上忽然露出迷之微笑。
江渔自与邀月相遇以来,经常一副冷面孔,即便是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从未曾笑过。没想到,此刻的她,竟然笑了。
别说,邀月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很好看。
就算是天底下最美的花朵,也没有她的笑容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
唉!如果她能一直这么笑,而不是整天凶巴巴的,该有多好。可惜,她是邀月,是一个被爱伤过,一生充满仇恨的一个女人。
有恨的人,又怎么会笑呢?
“江渔,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一次我且饶了铁心兰一命。”邀月说着向铁心兰望去,顿时又恢复了冷面孔,道:“你,赶紧走!”
铁心兰当然知道这位“铜先生”的可怕之处。
然而,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江渔,就这么离去,令她万般不舍。
“铜先生,江渔曾答应帮我找到我爹,我……能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哪怕和之前一样,大不了我不和他说话就是。”
想了很久,铁心兰才壮着胆子提出自己的要求。
邀月没有说话,而是向江渔望去。
江渔知道,如果表现的特别想铁心兰和他们一起的话,邀月一定不会答应。于是,他一副无所谓的架势,道:“随便吧,铜先生你拿主意。”
邀月道:“铁心兰,如果你想跟着我们,也不是不可以,但……”
铁心兰不假思索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邀月点了点头,道:“你如果答应做我的奴婢,任由我驱使,哪怕是让你死,你可愿意?”
江渔眼睛一瞪,心想:这也太狠了吧,铁心兰怎么可能答应?然而,铁心兰却几乎没怎么迟疑,说道:“我愿意。”
江渔忍不住道:“铁心兰,你莫非疯了吧?”
铁心兰没有说话。
她凭着女人的直觉可以看得出,这位“铜先生”虽然冷酷无情,其实内心也有薄弱的一面,并非真的残忍嗜杀。
至少,如今的她是这样的。
刚才那一掌,表面看起来杀气浓烈,但她相信,即便江渔不加阻拦,铜先生也不会真的杀了她。
意铜先生的武功,若真要杀她,只怕无人能够拦得住。
邀月瞪了江渔一眼,道:“这是她自愿的,我可没有逼她。”
江渔道:“就因为如此,我才说她疯了,不疯的话,又怎么又答应你这个无理要求。”
邀月道:“铁心兰,既然你已答应做我的奴婢,见到主子,你还不跪下!”最后一声说的极为严厉。
江渔欲言又止,只当铁心兰这次总该明白当邀月奴婢的后果。
铁心兰愣了下,想必也确实感到无法接受。但邀月的话并没有毛病,现在两人的身份,一个主子,一个奴婢,奴婢向主子磕头下跪天经地义。
犹豫片刻,铁心兰一咬牙竟真的跪在了邀月的面前。
“铁心兰,你还真是铁了心,很好,我们走吧。”邀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当先迈步向前。
江渔和铁心兰对望一眼,乖乖跟在后面。
来了一家客栈,客栈的名字叫做“金风玉露”。据店家称,当年大才子秦观曾住过这家客栈,并写下了那首天下有名的《鹊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