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多了。”太宰治弯起嘴角的笑意,眼里没有很多温度,“我们先从有关你被侦探社关注的第一个案子吧——横滨中华料理楼开始说起,不知道你对今年去过横滨柯南道尔楼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那天傍晚下着雨,你和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人一起用招待券用餐。”
“我记得。”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武装侦探社的人也在用餐,只是不认识他们的人,所以我只留意到为首的社长,并没有注意是否有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同行。
“我虽然本人不擅长用电子科技,但记忆力还好。”太宰治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当时和我们社长一起听到了你和那个导演的对话。因为社长说你在阻止对方犯下错误,想要和你见面,但我并不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和那个导演聊天了。于是,我们聊了一个关于时机的问题。”
太宰治此刻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倒不像是审讯的口吻。只是在讲到关键的地方时,他的眼瞳会闪过锐利得如同锋芒般的光彩。
“你当时说他可能在实行犯案的理由是「看见他拿着擦手巾进洗手间」,接着仿佛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指出了其中的纰漏处。”
“我当时就在想,要怎么样的推演才能达到这种未卜先知。这个时机也太好了?也许他拿着擦手巾是因为他裤子某处地方也被溅到汤水,不好在餐桌上处理,才进洗手间的。餐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你离得最远,却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他的人接下来,你说的话又跟他要做的事情一一吻合。”
“……”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有个角色叫做莫里亚蒂,他是专门为犯罪者设计犯罪计划书,提供犯罪手法,犯罪渠道和犯罪道具的犯罪教父?”
“嗯。”我还在耿耿于怀一个点。
“你觉得我怎么联想这件事的呢?”
“如果有人能做到未卜先知,那么要么是他有预知的能力,要么是他提前知道导演想做什么,所以可以立刻踩着时机,抓现行。”
“很好。那你是哪一种?”
“我应该是第三种,和你是同一种。”我说道。
太宰治一愣,头微微侧着看我。
“从刚才你的话来看,再加上结合我当时的情况,我去洗手间的时间很长,如果你或者你们社长站在洗手间门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谈些不能和外人道的事情,直到谈话结束才出现?另外,洗手间隔音效果也没有那么差吧?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你是想说我们可能是预料到要谈一些正经的事情,所以才避开正面遇到你和导演吗?”太宰治笑起来时会先皱着眉头,继续歪着头说道,“你这是诡辩吧。只是一个偶然。”
“那为什么你不愿意把「偶然」放在我身上呢?”
“我不是不愿意。”太宰治喝了一口蛋酒,说道,“一开始我很愿意的。不然也不会过大半年都没有理会这件事情,直到我们在调查横滨抛尸案的时候,捡到了苍旗犯罪计划书。导演的犯罪手法和上面有吻合的地方。”
“接着不止是这件事登记在册,犯罪书上还有几起案件未遂上也出现过你的身影。之后便是明智吾郎参与调查的案子。当然,明智吾郎事后被人揭发真面目的时候,也说那是他自导自演的,就为了让自己成为名侦探。”
我本来想学着他喝牛奶的,结果早就见底了。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出名,所以也自导自演?可是应该没有那种会把犯罪进程打断的人?”
“但是这也许是你接近明智吾郎的手段?不是,明智吾郎先靠近你的吗?我听说是矶上导演把你推荐给他的。”
“为什么我要靠近明智吾郎?”
“因为明智吾郎是狮童正义的私生子,你靠近他就可以靠近狮童正义。有个国际恐怖组织黑衣组织势力就很想借着首相更替,趁机介入日本政治界。”
“按你的意思,我是受到他们的命令,来靠近明智吾郎,接着再靠近一个首相候选人,然后推出一个新的候选人。能当上候选人的必然都是大腕,铁腕,他们会像提线木偶一样受一个普通高中生随意摆布吗?”
“但如果这个高中生不仅能远程,还能长期影响他人心智的异能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现在把你的手交给我。我要开始查案了。”
太宰治对着我摊开手。
见我没有反应,他招了招手。
“请吧,绫小路君。”
“我没有异能,不用这样。”
“光靠说的很难说服一个人。若非不得已,我一般也不跟男性拉手,你体谅一下我的委屈。”
“……不是,你这种方法顶多通过脉搏测试我现在有没有在说谎。如果你觉得我能长期控制人的心智,或者远程操控人的心智,必须要给出一段观察时间才能验证出真假吧?”
“所以,在你以为我们只是拉拉手的时候,我还准备了只有我才打得开的手铐。本来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现在你提出来了。我怕你拒绝只是拉手而已,我们来友好相处吧!”太宰治拉长嘴角的笑容,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副银光铮铮的手铐,“顺便一提,我的能力是无效化,只要你有异能,你在我手下就别想轻举妄动。”
“……”
简直离谱,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要说:绫小路:我还没有想过,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异能。
发现自从用了「晋江独发」为内容提要后,我就很难找我要的内容了Orz
晚上还有一更,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