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零零碎碎的画面,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高歌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躺在中央的大床上,身下的是大红色的床单,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水雾,上面贴着一个大红的囍字,昨晚她是跟着慕云泽回了慕家,这里应该就是慕云泽在慕家的房间。
她翻了一下身,眉头一拧,动作顿了顿。
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估计是弄伤了,她努力忽略昨晚发生的事,压着唇角,好一会儿,才撑着床垫,坐起身。
床尾凳上放着崭新的衣服,内衣外套,一应俱全,而不远处的地上,正丢着高歌昨晚穿的那身旗袍,皱巴巴的,上面甚至还残留有两人互相伤害的痕迹。
她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裹着床单光着脚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倾泻,一股一股的顺着头发流下,高歌掬起一汪水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脸,直到醉宿的感觉完全消失,才拿着毛巾擦洗着身体。
昨晚究竟什么时候结束的,高歌已经不记得了,那是一场无休止的占有,羞辱无比。
关了花洒,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伸手将镜子上的水雾抹掉,盯着镜子里被水照得模样扭曲的女人。
除了这张脸,几乎她浑身上下,都是慕云泽留下的印记,或轻或重,青青紫紫。
高歌面无表情的擦掉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袍出去了。
慕老爷子一早就起来了,晃晃悠悠在慕云泽房间门口转悠了半天,才笑眯眯的下了楼。
楼下,萧雪婉正忙活着准备早餐,见到老爷子,温声道,“爸,怎么起这么早。”
慕老爷子摆摆手,“年纪大了,睡不了太长时间,起来转悠转悠。”
他说着轻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云泽还没起吧。”
“应该没有吧。”
萧雪婉也不是很确定,“我起来就没见他,我找人上去看看?”
“不用不用,”老爷子连忙摆手,眉宇间尽是满意的神色,“小两口昨天那么累,早上起晚点很正常,让他们睡吧。”
萧雪婉淡淡一笑,继续忙活手头上的活儿去了。
不大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云泽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衣从外面回来,他后脑勺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汗滴顺着头发丝儿往下落,气息有点粗,显然是刚运动回来。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瞧见慕云泽从外面回来,蒙圈了,半天才道,“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跑步。”
慕云泽淡淡回了一句,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拉开脱了下来。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这会儿也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老爷子唇角抽动了一下,“昨天那么累,你还有精力早起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