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突然被推进抢救室,曲挽歌当场脸就白了,要不是萧振东在旁边拉着,人直接就瘫坐在地上了。
手术室大门紧闭,外面的人,一点不比里面的人神色轻松。
苏靖欢的掌心都是汗,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心头的窒息感,不亚于当年看到车子撞过来时候,那种快要失去高歌的感觉。
他已经有些分不清,这是同情,还是爱情。
手术进行的途中,医生两次下了病危通知,曲挽歌当成崩溃欲绝。
萧振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撑着全身的力气,在做最后的坚持。
萧雪婉赶过来的时候,抢救仍在继续。
曲挽歌惨白着脸坐在外面,她的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状态,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萧雪婉来了,也毫无锁察。
萧振东勉强打起精神,低声道,“姐,你来了。”
萧雪婉看了看手术室,又看了看曲挽歌,拧着眉,抿唇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萧振东抹了一把脸,哑声道,“下了病危通知,医生让做最坏的打算。”
“怎么突然这样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说是身体太虚,化疗过程中身体撑不住,就没意识了。”
萧振东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萧茵的病确诊之后,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为人父母,萧雪婉当然能体会到萧振东这种心情,这种时候,别人的任何安慰对他来说,都是苍白的。
萧雪婉感慨着命运无常,也对曲挽歌多了一丝怜悯。
“你是这个家的支柱,你必须要挺住。”
萧振东点点头,“我去看看挽歌。”
“去吧。”
等萧振东走开,萧雪婉就那手机拨了慕云泽的电话。
慕云泽办公室。
高歌跪坐在沙发上,帮他画像。
鉴于前几次的不良记录,这次她都不敢坐,跪着不那么容易睡着。
慕云泽工作时候的样子,特别迷人,一身西装,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举手投足都透着禁欲的美感,高歌怎么画都觉得表现不出总裁大人的半分霸气。
工作室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下来,所有人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工作,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两个月后参演一部都市剧。
至于网上那些传闻,她早已经无暇去管,她跟苏靖欢的事情,清楚的就那么几个人,想看她出丑的是谁,她心里一清二楚。
以前不愿意承认,总抱着幻想,如今撕破了脸,她已经慢慢释怀了,她现在生活幸福,夫妻恩爱,马上又要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何必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费心劳神。
“我看看,画得怎么样。”
就在她低头作画的时候,慕云泽不知何时过来,弯腰坐在她旁边,将她的画板拿了过来。
铅笔描绘着他工作时的模样,一笔一划,都特别用心,慕云泽看着,便心生欢喜,挨着她坐下,将她的手拉进掌心,细细的摸索着她掌心的纹路,温声道,“想不想办画展?”
高歌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是接着又摇头道,“我这水平,办画展是不是有点侮辱群众了。”
“我们可以低调点,”慕云泽搂着她的肩膀,让人躺在自己腿上,“开个画廊,把你的作品放进去,卖画的钱,就作为一笔儿童成长基金投放进去,就当为孩子积德。”
高歌好笑道,“说得好像我们俩办啥缺德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