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雪心潮涌动,猛地将白素揽进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味,沙哑道,“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白素泣不成声。
人生总是要在经历过大喜大悲之后,才能感悟到真谛,或许还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是能活着跟你好好的,便是这世上最幸的事。
除夕那天,韩昭霖出院。
那天风很大,雪很大,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街上行人匆匆,车轮碾过雪地,留下深深的车辙。
车辙旁边,是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脚印很大,男人的脚,一深一浅,大概是个瘸子。
他在心里猜测着,突然顿住了脚步,因为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双脚,黑色的胶鞋,鞋筒快到膝盖,拉风的黑色大风衣,被一米九的身高撑得相当起范儿,熟悉的烟草味从旁边飘来,韩昭霖身体有些僵硬,脑袋几乎是迟钝的抬了起来。
身前的人剃了一个很土的板寸头,头上还有未拆的纱布,却丝毫不影响那一张惊为天人的盛世容颜。
韩昭霖呆呆的看着他,失去了所有的言语能力。
季墨朝他笑了一下,下巴冒出的青须性感又成熟,他说,“我回来了。”
韩昭霖没说话。
季墨摸了摸头,低声道,“脑袋受伤了,差点活不过来,做手术头发给剃了,等伤好了,我再留回来。”
韩昭霖终于动了动嘴唇,声音艰涩带着哽咽,“你回来了。”
季墨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是啊,我回来了。”
“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我也不走了。”
“我知道。”
“我是说,永远不走了。”
“我也是,永远都不走了。”
你总会遇见那么一个人,他不在,即便身处人海也一样孤独,他在,哪怕荒芜沙漠也能开出奇迹的花朵。
而我终于等到了那个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