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扬眉:“去说啊,要不要顺便告诉他,三年前你是怎么跪在我脚下,求我高抬贵手同意你主子进门当妾。”
陈奶娘刹那间褪尽血色。
“长得倒是挺冰清玉洁的,怎么就尽干些寡廉鲜耻的事,”善水上下打量摇摇欲坠的陈锦书,啧啧,“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锦书只觉得自己彷佛被光天化日之下剥了衣服,羞耻到耳畔轰鸣眼前发黑。
怒气冲天的陈奶娘正要撒泼,就见陈锦书一头往地上栽去,骇然扑过去尖叫:“夫人!”
这就晕了。
善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可真是朵娇花。
“夫人?夫人!”心急如焚的陈奶娘对善水怒目而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若是我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侯爷绝不会饶了你,绝不会!”
善水笑起来,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的好像我会饶了你们似的。”名誉扫地算什么,只要脸皮够厚,照样能活得好好的,陆嘉宁可是死了。
陈奶娘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嚣张,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蹿上脊背又直达天灵盖,陈奶娘硬生生打了个寒噤。夫人已经被她害得声名尽毁,竟然还不够,她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要把人逼死了才甘心!
“走吧。”善水懒得再看陈奶娘那张老脸,收拾她,她配吗?
坐在对面的郑妈妈愣眉愣眼看着善水,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郑妈妈。”善水扬声。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的郑妈妈眼里多了点敬畏,原来小道长不只针灸之术了得,嘴皮子也了得,她瞧着定远侯夫人都快要被羞死了。
“还不走吗?”善水挑眉。
郑妈妈顿时尴尬,连忙吩咐外头的车夫,望了又望善水,终是忍不住道:“要不是道长掰开了说,老婆子还真被她骗过去了,当她真没那么坏。”
善水掀了掀嘴角:“看人不能只看她说了什么得看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