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秦苒听到有人来回头看,这的人——不是内衣店休息区的那个男人吗?
男人个子很高,身板也比较宽厚,他五官浑厚,人也不似钟致丞冷情。
他优雅的坐在秦苒旁边,问:“实习生?”
“恩,赵老师好,”秦苒眼尖,看到他胸口黑色的胸牌上写着,“泌尿外科,副主任医师,赵子炀”。
赵子炀微笑回应,将注意力转向大屏幕,“这个病人输尿管断裂,被迫进行自体肾移植。”
“谢谢老师指点,”没有赵子炀的指点,秦苒根本不知道这场手术的重点。
赵子炀继续开口解释,“你应该知道,输尿管断裂不容易接,现在做的就是将肾往下移,与膀胱相连的输尿管相连接。”
“恩,”秦苒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身旁的人,明明这个赵大夫也很厉害,为什么还要钟致丞接连独自上手术,而且一连就是几天。
“赵老师,泌尿外科真的就钟老师一个人会做肾移植吗?”秦苒不禁好奇。
赵子炀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我也会,但是没有独自上过手术台。钟致丞的肾移植老师是裘法祖徒孙的关门弟子,你知道裘法祖吗?”
“中国外科鼻祖?”秦苒不禁捂唇,钟致丞竟然师从名门,“我们现在的第八版《外科学》教科书就是裘大师大徒弟编的。”
“知道不少,”赵子炀说:“别的我不看好钟致丞,但肾移植和包皮手术,整个省我只服他一个人。”
秦苒再抬头时,屏幕中的钟致丞已经准备就绪,还是利落的开刀,所有动作娴熟而优美。
都说外科医生的手不必钢琴家便宜,秦苒上《外科学》
时还特意观察过,的确外科医生的手都很细腻,被保养的很不错。
再看一眼身旁赵子炀的手,一样很细嫩。
“手术室里那两个实习生是你同学吧?你怎么没跟进去看?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姑娘不都爱看热闹嘛?”赵子炀问。
“进去也不能上手术台看,只能站在一边,不如在观摩室看全景,”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什么,秦苒回答。
“觉悟不错,刚毕业的新生什么也没见过,有什么新奇的事一股脑往里钻,以为自己很积极,实际很多时候根本学不到什么,”赵子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