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又赶紧围到秦苒身边,杨教授招呼几个人将秦苒抬到病床上。
“吓晕了,没事,一会儿就好,”杨教授不禁笑谈。
刚才在那还一副很冷静的模样,转眼就晕了,还真是实习生。
旁边的护士说:“要不要叫泌尿外科的钟医生来,她认识钟医生。”
“让他来一趟吧,”杨教授转身去了卫生间。
钟致丞接到电话,匆匆赶来,秦苒已经醒了。
她坐在床边,呆呆的没有知觉。
见钟致丞来,她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钟致丞。
“澜澜——她?”
“没事了,她没事了,”钟致丞上前一把揽过秦苒,将他拥在怀中。
靠着钟致丞的肩膀,秦苒还是迟钝的没有反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只想到脑海中杨教授被喷的满身是血的模样。
她不晕血,只是喷出来的,不是实验课上兔子,青蛙或小老鼠的血,而是人血。
是肖澜的血。
“当初你选择医学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医生最不能怕血,”钟致丞揽着她,声音异常温柔。
“我不知道,”秦苒否认,“我也不想知道。”
“那就别当医生,”钟致丞松开秦苒,扳正她的身子,正面对她,她面容严肃,“你的确不适合做医生。”
“我知道,”秦苒不禁低下头,钟致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太过寒冷,她不敢看。
或许只有像他一样冷情冷景,没有感情的人才适合做医生,而像她这样胆小怯懦的人注定白学了五年。
“我不懂,你在怕什么。是怕肖澜有事,还是怕浑身是血的杨教授,”钟致丞不信,一向冷静的秦苒连火车上给人接生都能冷静应对,却偏偏在医院里见不得血。
秦苒推开他,不想和他谈,只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
便匆匆离开。
钟致丞是上班时间,不能轻易离开,掏出手机立即拨了号码。
“纪康,秦苒状态很不好,我准你半天假,赶紧去楼下,把她安全的送回去,”拨电话时,他只能看着那个单薄而瘦小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转身离开时,钟致丞遇到了已经洗漱一番的杨教授,将近四十的他是钟致丞的老学长。
他拦住钟致丞,说:“据我的经验,刚才那个实习生不是晕血,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拍拍钟致丞的肩膀。
钟致丞点头,两人又交谈一会儿,杨教授回了办公室。
拧眉思虑再三,第一次主动给秦正华打了电话。
下午时候,钟致丞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指针刚指到五点,他捞起椅背上的白大褂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