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秦苒有口难辩,先入为主,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定秦苒是包庇犯。
嘈杂声四起,扶着秦苒的护士对着周围人说,“都安静,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大家都散了。”
又过来几个护士帮忙驱散周围人。
大家纷纷败兴而归。
“哎哎哎——你们别走,你们听我说完——你们——”肖澜的父亲不让周围人走,一个劲的撺掇。
肖澜的母亲拉着他,“孩他爹,你也要点脸,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
“丢人?丢什么人?他们一生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不丢人,我凭什么丢人?”肖澜的父亲依旧冥顽不化。
他看见坐在一边的秦苒,不罢休的作势上来,指着她骂道:“小小年纪你太不是——”
“先生!请保持安静!”
一声严厉打断了肖澜父亲难听的话语。
来人刚从病房中出来,一身黑色衬衫西裤,身材壮大,戴着墨镜,完全是一副保镖模样。
“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吵闹,我老板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肖澜的父亲这人的气场被吓到,乖乖闭上嘴。
“九泽,办事太啰嗦,直接送去警察局。”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说话的人面色憔悴,嘴唇泛白,因是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也惺忪涣散。
“老板,”站在门外的九泽回道:“我知道了,马上去办。”
被叫做九泽的男人立即对上肖澜的父亲,说:“先生,请跟我去趟警察局,周一你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法——法院?”肖澜的父亲看九泽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即觉察到,他说的不假。
再看向被叫做“老板”的男人,面色深沉,慵懒至极,却威严异常。
深知自己惹到了大人物,他赶紧道歉,连声道歉,态度松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麻烦,”被叫做“老板”地男人烦躁的揉揉后脑,不愿搭理肖氏夫妇,“九泽,你处理干净。”
“是的,老板。”
九泽以强硬的态度将肖氏夫妇带走,起初肖澜的父亲不愿意,九泽一个电话,忽然楼道里就多了好几个和九泽一样的黑衣人,全是一样的保镖装扮。
肖澜的父亲最后乖乖的和他们走了。
秦苒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切,也吓得不敢动。
这动静,和黑/社/会一样,她可不敢招惹这种混混。
门口的“老板”见事情处理完,转身回病房,回身时,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女人。
有些眼熟。
他仔细看了两眼。
秦苒也对上他的眼神,四目相交的那一刻,秦苒只觉得惊喜。
“莫师兄?”她一蹦一跳的上前。
“你是——”莫绍岩微微皱眉,脑海中并没有这张稚嫩的面孔能对得上号。
秦苒见莫绍岩没有认出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两下,“我是秦苒,莫师兄,你有印象吗?”
莫绍岩顿一下,眯着眼思索一会儿,“不好意思,没印象。”
“额——”这个人还真无情,秦苒有点失望,“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秦苒转身,又一蹦一跳的离开。
莫绍岩眯眼看着远去的背影,觉得她单腿跳的样子是有那么一丝熟悉,但他的脑海中,没有一个人能和眼前之人匹配。
只当又是那个想倒贴的甲乙丙,不愿多想,他转身回了病房。
蹦蹦跳跳回到护士站,护士见秦苒的脚还没好,都建议她去骨科看一下,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秦苒觉得虽然疼,但是能忍得住,就说,没事,过几天能好,小伤。
不过这样蹦回去,好像有点困难。
她叹口气给钟致丞打了电话。
那边刚接通,钟致丞语速有些快,说:“什么事?我这里有台手术,马上就走。”
“额——没事,”秦苒想,还是不告诉他的好,万一分心就不好了,“拨错号了。”
“恩,那挂了。”
说完,秦苒耳边传来“滴滴滴”的盲音。
秦苒又给凌佳然拨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脚扭了,凌佳然大惊一声:“怎么搞的?”、
“被肖澜的爸爸推了一把,”秦苒无奈的说:“她爸爸来找了我好几次非要我去当证人,说要告医院和杨医生。”
“这么丧心病狂?明明是杨老师把肖澜救过来的,要是没有杨老师,肖澜现在还不知怎么呢!”凌佳然听得义愤填膺。
“是啊,”秦苒也无奈。
凌佳然有点着急,“我和我爸妈去爬山,现在正在高速上,你那边怎么办?”凌佳然想了一圈,“要不我给郑师兄打个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钟致丞都上手术了,估计他也会跟去,还是算了吧,我和他也不熟,”秦苒觉得尴尬,不熟还麻烦人家,多不好。
凌佳然为难,也是,既然秦苒舍近求远找她不找她房东,说明有事,“这样吧,我找杜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