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凌佳然嫌累,先回了家,秦苒坐在钟致丞的办公室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或许,现在她去求秦正华更快更有效,但她却一点儿都没有这样做的欲望。
钟致丞会诊回来,秦苒正坐在他的位子上,单手支着下颌冥思。
见他进来,秦苒立即来了精神,“问你件事。”
“肖澜的?”钟致丞问。
“你怎么知道?”秦苒惊讶于他的判断。
“你自己的事从没问过我的意见,”钟致丞断言。
好吧,秦苒投降,的确如钟致丞所说。
她一五一十将今天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她知道,钟致丞只是一个医生,也不能做什么。
自己明明没有能力却揽下这件事,想来有点自不量力。
“你做过自不量力的事多了,”钟致丞不禁数落。
“哪有?”秦苒不觉得自己是没有分寸的人,包括帮助肖澜交医药费,她都是预估了自己有能力才帮她的。
钟致丞不认同的看她一眼,“记得你第一次来泌尿外科给我送饭吗?”
“记得啊,”离得也不久,她怎么能忘。
“你当时就那么确定我会接受你的好意,而不会曲解什么?”钟致丞好奇,这个女人的想法有时候也值得他去探究。
“我——”秦苒突然被问住,回想当时,自己什么也没想,就想着他挺累,慰问一下而已。
至于钟致丞现在所说的,他好像从来没想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一直在做自不量力的事,”包括和他在一起,这大抵是她做过最自不量力的事吧。
钟致丞回身,转去柜子边拿了瓶矿泉水给她,“那就冷静冷静,想仔细再去做,免得以后后悔。”
他像在说肖澜的事,又不像再说。
秦苒只当他再说肖澜的事,推过矿泉水,她坚定地说,“肖澜爸爸的事我肯定是要帮忙的,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都得帮她。”
她从不知道,肖澜将她和凌佳然看的那么重,虽然都是无心之举,她们的确对肖澜不一般。
而且,自从某一学期开始,她们三人不知不觉便形影不离。
钟致丞见她态度坚定,随即问:“那你想怎么帮?钱?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