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回到家,开门前的第一个想法是,钟致丞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她利落的打开门,屋内只有一事漆黑。
像往常一样,洗漱,录数据,吃完饭,然后躺在沙发上发呆。
最后在沙发上入眠。
还记得自己说自己鸠占鹊巢一事,现在看来,她真的完完全全鸠占鹊巢了。
抱着手机,她在等,钟致丞真的连个电话都不来?她不信。
夜里,忽然起风,客厅的窗户“哐”一声被重重的合上。
秦苒惊醒,钟致丞回来了?
胳膊上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再看外面,早已狂风大作。
暴雨从窗户中飞入,打在窗前的几盆花的叶子上,啪嗒作响。
秦苒这才想起,今天下午她收到过手机提醒,夜里有暴雨。
一阵寒颤,她觉得鼻子有些发痒,“阿嚏”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起身去关窗户。
然后接连几个喷嚏,她又觉得头有点晕。
看来是感冒了,不知道钟致丞家有没有药。
算了,还是等明天再说。
她转身又躺在沙发上,事实上,她不敢睡在屋子里,怕那里有太多他的气息,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拉过薄毯,她将自己裹起来,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好,她这么以为着,渐渐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钟致丞给她打了电话,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仿佛就在耳边,好像在呼唤她,让她赶紧醒来。
秦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一边的手机真的在震动。
她赶紧捞起,看到备注上闪烁着“钟致丞”三个字,她的烟圈立刻酸起来。
“钟致丞,你混蛋,混蛋,你去哪了,你去哪了,”秦苒开口大骂,之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你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儿?”
电话那段没有声音,但秦苒知道,钟致丞绝对就在电话那头,她喊他的名字,在钟致丞那边依然没有回应。
“你说句话好吗,至少让我能确定电话那头就是你,让我知道你没事,求求你好吗?”秦苒抹一把眼泪,“我等了你三天,还有四天,说好一周的,一周你就会回来——”
“苒苒,”熟悉的清冷之音想起,他的嗓音有点哑,声音也很沉重,“别哭了,傻丫头,我没事。”
听到钟致丞的声音,秦苒哭的更凶了。
是他没错。
“离婚协议你签了吗?”钟致丞问,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秦苒将手机的音量放到最大,将手机贴得很近,她听得专注,钟致丞的声音很正常,不像受伤,也不像有什么事。
“我不会签,我等你,等你回来,”秦苒拒绝。
“傻,签了吧,”钟致丞说的无奈,“等我回来就晚了。”
“不——我不会签,”秦苒坚持。
“万一我回不去呢?”钟致丞问,语气认真,随即他话风一转,半开玩笑说:“万一我回不去,你不就守寡了?”
秦苒见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更怒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