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的视觉变得清晰,站才看清舞池里扭动的一具具如同火蛇般娇嫩,鲜艳的身体。
秦苒被吓到,赶紧走了几步跟上纪康。
纪康在吧台点了好几杯颜色怪异的酒,他点酒时说的很快,秦苒没听清,加上周围爆破一般的音乐,秦苒更没听清。
只见几杯颜色各异的酒,在不断变换的镁光灯下,时而发出不同的颜色。
纪康随手推过一杯,放在秦苒面前,对他扬了扬下巴,说,“喝了它。”
秦苒摆手,赶紧拒绝,“我要喝了,就是你的共犯,钟致丞那边怎么交代?”秦苒其实是想,她这酒量,一杯就倒,纪康肯定是不醉不归,她还得操心把他送回去。
纪康被强求,径自端过秦苒面前那杯,仰头,喉结一动,一杯酒下咽。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带犹豫,连皱眉都不曾有。
一杯不够,纪康接二连三,好几杯都是这样直接灌下去。秦苒在一边,想劝他,却不知从何劝起。
担忧的看着纪康,他这幅样子,明天肯定不能上班了。
被钟致丞骂是肯定的。
音乐越发响亮,越发动感,纪康喝酒的频率也逐渐随着音乐加快,一杯又一杯,秦苒看着心惊。从不知道纪康酒量这么好,十几杯空杯一排排摆在秦苒眼前,她整个人是呆住的。
“纪师兄,别喝了,你这样太伤胃,”纪康喝酒就是灌,比口渴了喝白水还要灌得的多,秦苒真怕他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纪康摆手,推过秦苒,十几杯就下肚,虽然还有意识,但身体已经出现反应,开始瘫软。手臂支着吧台才勉强将自己的上身挺住,他眼神迷离没有焦距的看向秦苒,“你——呵呵,两个人,”纪康觉得是视线问题,猛的摆头,试图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再抬头,秦苒竟然又变成好几个。
“纪师兄——”秦苒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她非但得忍受环境带来的心烦意乱,还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一杯杯将自己灌醉。
想劝住纪康,纪康却不由秦苒掌控,依旧一口口饮着酒,不曾间断。
秦苒没辙,放开纪康,准备给郑师兄打电话。出门前,郑师兄嘱咐过她,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郑新相比也料到了纪康今日的结局。不过他没料到的是,还有陆尧澄给纪康和祝先雅之间添油加醋。
秦苒拨出电话,奈何酒吧的声音太大,秦苒也听不清,那边好像播过去,但没人接。
正着急这,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秦苒兴奋,以为是郑新拨来的,但看到来电显示是“九泽”之后,这种兴奋戛然而止。
“喂——!”秦苒说的声音很大。
“秦小姐……”九泽说。
“什么?听不清啊!”秦苒实在没听清。
“秦小姐……莫先生他……钟……”九泽说。
“听不清,你等会儿啊,”秦苒依稀听到了钟致丞的名字,但实在没听清九泽说了什么,随意寻了声音小点的地方,抬头才发现,原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秦苒走近女厕,声音这才小下来。
“喂,九泽,你说什么?”秦苒问。
“秦小姐,莫先生今天又喝酒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劝不住,我原本想让肖小姐劝莫先生的,但肖小姐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今天和莫先生喝酒的人是秦小姐的先生,我想秦小姐赶紧过来看看吧,他们两人都喝了不少,这么劝都劝不住——”九泽焦急的说。
“什么?钟致丞跑去和莫绍岩喝酒?”秦苒始料未及,钟致丞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逸致,不但有时间喝酒,还约了莫绍岩一起。
“他们两人在包间里谈话,不让任何人进去,服务员已经送去好几瓶茅台了,莫先生的胃秦小姐是知道的——”九泽关心的始终只有莫绍岩的胃,比关心自己的还要上心。
秦苒只觉得头疼,今天都是怎么了,师徒两人都不省心。
“好,我马上去,”钟致丞那边不能不管,纪康这边也不能不管她该如何是好?
回到吧台,纪康已经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秦苒听不清他嘟囔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先雅,先雅……”
秦苒将纪康扶起,“纪师兄,你给力一点,我现在送你回去。你师父那边也出事了,我还赶着去救人一命呢!”她赶着去就莫绍岩的命,钟致丞的酒量,秦苒见过,虽然她曾吐槽过钟致丞的酒量放在漫山县根本算不得什么,但钟致丞已经比平常人能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