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弄得?”秦苒看伤口处泛起的毛边肉刺旁的皮肤还没干,渗出液还没凝固,应该是新伤。
钟致丞去高级病房前,还用这只手摸过她的长发,当时并没受伤。
不知为何,秦苒此时异常心疼钟致丞。
“疼吗?”
钟致丞没什么,倒是秦苒问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哽咽。
“不疼,就是——最近不能手术台了。”
钟致丞抽回手,企图掩饰什么,不让秦苒发现。
但他的豁达并没有让秦苒放心,反而更纠结了。
秦苒才不会任由钟致丞糊弄她,一把扯住钟致丞抽回的手腕,她手很轻,怕弄疼他,只是微微扯住而已。
盯着钟致丞地伤口瞧了很长时间,秦苒看周围泛黄的大片,知道他已经用碘伏消过毒,秦苒怕医院病院多,别被感染就不好了,翻身下床,“我去找绷带,给你包一下。”
“不用,”钟致丞拉住秦苒,不让她去。
“不行,万一感染怎么办?”秦苒就担心这个。
“我是外科大夫还是你是?我说没事就没事,包着反而不透气,容易滋生厌氧菌,”钟致丞给出另一个理论。
这不是秦苒擅长的领域,却是钟致丞的。他一个外科大夫,伤口处理的经验要比她都很多,秦苒没在坚持,却又把焦点聚集在他如何受伤上。
“是莫清做的?”钟致丞从离开她到仔见到她,只和莫清接触过。
“不是,”钟致丞否决。
“是李槐吧,”莫清斯文儒雅,虽然年近花甲,却依然讲究,断不会做出动手伤人这件事。
“他那个手下脾气的确火爆,在病房里和纪康吵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我替纪康挡了一下,”钟致丞笑着安慰秦苒,“放心,他们不是针对我。”
秦苒的却仿佛失神一般,楞楞地听钟致丞讲述,好半天才反应,“为什么我心里这么慌?你别当莫清的主治医生了好不好?科里这么多医生,交给别人好不好?”
“没事,”钟致丞的大章附上秦苒扯着他衣袖的手。从袖子上摘下秦苒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不断摩擦。
“他的病并不重,仔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不会有什么事,今天他的药基本都停了,只要好好控制血压,没什么大碍,”钟致丞说。
秦苒听莫清没几天就能出院,这才放心下来。
只要莫清不出事,怎么着也连累不到钟致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