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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剧毒亦或解药(7k)(2 / 4)

在他们的黑袍之上、胸口的位置处,先是一个写着施瓦利文字的名牌,上面一般会写着这个人的姓名,随后是他的家乡,而在名牌的下方,则绘画了一柄修长的宝剑插在一只将死之蛇的脑袋上。

还记得吗,在母神创世的神话中,她救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吃下了兔子收赠的苹果后她便有了“人类”这个孩子,实际上,在这个充满着宗教隐喻的故事里,真正的人类就是那只受伤的兔子。

兔子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它被森林中一只毒蛇咬中了,而那只毒蛇在母神教义中便代表着苦难以及疾病,所以,在施瓦利开国时,皇帝杀死那只巨蛇才会如此有象征意义,因为这代表着施瓦利人被奴役压迫的苦难都将终结。

而换句话而言,有着将一柄利剑插入毒蛇的脑袋的标志,这也同时昭示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

他们都是在母神教义面前宣过誓,发誓要用尽一身学识对抗疾病与苦难的医生。

纳黎的历史书中很少记载关于施瓦利那场疫病的事情,因为正是因为那场疫病中断了施瓦利对纳黎的进攻,将纳黎从亡国灭种的边缘拉回了谈判桌上,纳黎人对于那段耻辱的历史闭口不提,正如之前巴尔扎克所说的那样,费舍尔能大致清楚疫病的发生过程已经实属不易了。

看着眼前那些咳嗽着托运尸体的医生们,费舍尔一言不发地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些简陋的医疗面具压根抵挡不住恐怖的死腐病的袭击,奋战在一线的医生们面临着极高的风险染病,即使耗尽了他们的生命的与学识,在如此恐怖的疫病面前,他们很多人能做的都只是不停地焚烧数之不尽的尸体。

“咳咳...”

一位推着推车的医生痛苦咳嗽着倒在了地上,而旁边推着车的医生们却仿佛麻木一般,将那位倒下将死的医生也扔到了推车上,一同仍在了一堆尸体之间,浇上了油,默默地看着那脆弱的火焰燃烧那些尸首。

而也就是在此时,费舍尔才发现,这些所有医生胸口上的名牌都是同一个名字,那就是,

“托尔加·达来尔”

费舍尔皱着眉头接着向前,越过眼前最大的一座尸山,越过那被夏日热风携带着袭来的恶臭,眼前的景象,他忽然看见了和前面医生穿着十分类似的人捏着一个本子,在用某种容器采集着那些死腐病患者分泌出的脓水。

费舍尔稍稍停顿了脚步,看着那戴着厚重鸟嘴面具、从黑袍中泄露出一点点红色头发的医生不断在疫区中奔跑,他看着那位医生日复一日地研究,在满是尸臭和脓水的天地中坚持不懈地的摆弄尸体。

“呼呼~”

一阵腥风拂过,一张张被施瓦利文字涂满的论文、草稿、实验证明扑洒而来,沾满血迹的稿纸被梦境中模湖的时间与岁月覆盖,费舍尔捏住了其中散落的很多原稿,只看到了结论,但还有更多更多,还有更多被日复一日重复的死亡、日复一日见证的疮痍大地所见证的过程没被他看见。

“死腐病来源试论一·魔力来源论”

“死腐病来源试论二·施瓦利长尾鼠变体来源假说”

“死腐病来源概论·死腐病菌”

......

......

“死腐病防治概论”

“施瓦利卡西草次级分泌物与病菌的对抗性研究·失败一论”

“传播抑制假论”

“一封关于一线医疗人员防护物资的求援信”

“解腐剂的制造试论”

“托尔加解腐论”

......

......

迎风飘来的,是一张张论证结构严谨,写满了密密麻麻实验记录、研究报告的稿纸,上面的每一张,每一个字,都是由一位叫做“托尔加·达来尔”的医生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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