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在逐渐明亮的视野里,瓦伦蒂娜好像看见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宛如太阳一样升起的城市,那里飘扬着的是纳黎的旗帜。
她看到了在那里穿行着的如血液一样的诡异机械,看到了一位在用尾巴抽取着床铺上中年绅士某种物质的生物,看到了一柄断裂成好几段,被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握着的黄金之剑。
迎面而来的是天崩地裂的海啸,是无数道悬浮在天空上要将天地所变色的人影,他们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下方,但瓦伦蒂娜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灭世的预言灭亡要来了,谁也逃不掉的”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绝望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呼喊。
“母神保佑!母神!”
再然后,她听到了万千虔诚的礼拜,嗅到了一缕缕好闻的幽香。
“Waressunawatihisninsshujs”
最后的最后,她好像听到一声声极其混乱的,不知道具体含义的疯狂呓语。
当她想要追寻那声音的方向,发现那声音从天而来时,她便抬起头去,要看清那发出声音的到底是什么.
但入眼的,是在一片漆黑的星空之中挣扎着、扭曲着、伸缩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的猩红色。
“啊!!”
霎那间,瓦伦蒂娜的大脑瞬间像是被一万根银针扎入了那样,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那猩红色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好像瞬间顺着虚幻的命运线条贯穿而来,径直砸在瓦伦蒂娜的身体上。
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大脑不断重复着那疯狂的呓语,像是那呓语要从瓦伦蒂娜的脑袋里破土而出那样。
“叮叮叮~”
就要她痛苦得想要立刻死去的时候,她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铃声。
她的身上瞬间开满了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朵,待得那粉红色花朵再一次消失时,瓦伦蒂娜的状态也瞬间回暖,好像回到了一分钟以前,没有看过那些预言的时候。
但那些预言的内容却已经深深镌刻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你这.杂鱼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能引动灵界的混乱咳咳咳.”
“是预言,凤凰的预.等等,你”
也就是此时,瓦伦蒂娜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声有气无力的童声,这个童声,她极其熟悉,好像刚刚才见过那样.
不对,她好像真的见过!
“桃?”
“.是我。”
“你你怎么等等,你在我脑海里?还在说话,难道这是幻觉吗?”
“不是.只是迫不得已,我从母亲的树根将意识暂时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那你现在是幽灵?”
“差不多,事实上很早之前我已经死了,全凭母亲眷恋和那该死的混乱,阴差阳错,我的枝条又在母亲的树根上生长出来了。”
“具体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具体.和你没有关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死去了。我想.有没有办法让他复活?”
“想让我复活你的爱人?”
“嗯!”
瓦伦蒂娜一下子抓住了希望,从床上坐了起来,连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都不追究了,竟然先问的是这个,让脑海里的桃都无语了。
她沉默了片刻后,无奈地说道,
“你的丈夫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把具体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我的丈夫叫做费舍尔·贝纳维德斯,他.”
“等等!”
但话语还没说完,脑海里的桃一下子语气就激动了起来,她仿佛不可置信一样,加重语气地重复对着瓦伦蒂娜问道,
“杂鱼凤凰,你再说一遍,你的丈夫叫什么?”
“费舍尔费舍尔·贝纳维德斯,怎么了吗?”
“.”
脑海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死寂。
“.桃?”
好几秒之后,瓦伦蒂娜才忍不住地再开口询问了一下,
“我我继续说了.”
“呵呵,你不用说了,杂鱼”
脑海之中,桃再次冷笑着开了口,只不过瓦伦蒂娜却敏锐地发现,在语气上,桃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对,好像是咬牙切齿一样在说这句话那样。
“.被死亡追逐.转移之人身上的混乱.世界树的泪滴”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脑海之中,桃的喃喃自语不断传来,她好像想通了什么的话语让非常担心费舍尔,以为抓住了希冀的瓦伦蒂娜心里痒痒的,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你一直在说什么.”
“我知道了,杂鱼,别打断我思考.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想告诉你好消息。”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的那个死鬼老公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你说什么?!费舍尔还活着,那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你又是怎么”
“别急,还有一个坏消息”
“你说。”
“坏消息就是,虽然他现在可能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了”
桃那欠打的话语在这一刻突然收敛了起来,变得非常严肃,她说道,
“混乱,可能已经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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