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猪它飞上了天!
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
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呐…”
只是苦了荒村拓也,原本只想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意外得到达目的地,到头来还是被来自这几个人来疯的顶级折磨闹得心烦意乱、颅内增压…
特别是那四个女人,简直就是把这辆老旧的面包车当成了派对,又喊又叫,还使劲摇动着前面的座椅,可她们也有分寸,隋立国在开车,她们不敢乱来,所以嘛…嗯…荒村拓也就倒霉了…
感受着身下座椅的摇晃,荒村拓也抓了抓杂乱无章的长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上午佐仓凛音硬塞给他的耳罩戴上,希望以此抵挡住一部分吵闹的音浪。
只可惜根本就没什么用,该吵的还是吵,那一波波高分贝的音频振动还是没有丝毫阻碍得透过耳罩,传入了他的耳朵,让他的耳膜饱受摧残。
“当世间浑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就是有罪。
同理,当世界混乱不堪时,正常便变为了不正常。”
带哲学家荒村拓也如是想道。
即使如此,他的耳朵仍旧没有安静下来。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呐…”
下午三点钟左右,面包车穿过写着“歪头山村”的大理石碑,停在了一座很有东北特色的平房面前。
隋立国踩下刹车离合器,再将档位挂入空挡,最后拉上手刹,“喏,这就是我家的老宅子了,二十多年前建成的,算一算跟荒村小子年纪差不多大。”
被闹了一路耳根子、神智已经开始有点恍惚的荒村拓也现在没心思、也没有心情跟他计较。
“喂。”佐仓凛音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你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荒村拓也半眯着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呵呵…以他对佐仓凛音的了解,他要是说出“全都是因为你们在车里吵来吵去”这种话,保证就会迎来对方劈头盖脸的嘲讽,还会把所有的屎盆子全部都扣在他的头上,到时候原告变被告、被告变法官,那就无力回天了…
“应该是晕车了吧?”隋立国从车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盒子递给荒村拓也,“给你,这是晕车药,你这小子晕车怎么不早说?”
“…”荒村拓也不想说话,把身子往另一边偏了偏。
“唉…”田中璃乃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归根结底还是身体太差了,如果身体强壮的话,哪还有什么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