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欺不欺君先不说,这逆子不打是不行了。
“爹,我们君家四世三公,不说往日荣华,且论今日君家。”
“爹被封镇国公,位极人臣。大哥被封永安侯,主理朝政。二歌被封冠军侯,威震天下。”
“我若再封侯,您就不担心功高震主么?”
功高震主?
君问天如同醍醐灌顶,手中打王鞭下意识停了下来。
君家虽然恩宠依旧,封赏也越来越多,在朝局中却不断被边缘化。
这不是说……
君问天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看向君莫笑冷声道:“这就是你放荡的理由?”
君莫笑苦笑道:“我若不自污,君家满门英烈,满朝文武能放心?女帝能放心?”
“待女帝根基稳固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们君家。”
“笑话!”君问天努道:“我们君家世代忠良,俯仰无愧,除了你这个逆子。陛下如何问罪我们君家?”
君莫笑回道:“功高震主就是最大的罪,最无解的罪。”
“哼!”
君问天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君莫笑的说法。他虽然脾气暴躁,脑子却没糊涂。
“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君莫笑回道:“爹辞官保爵,大哥调职,远离中枢之地。二哥要么卸甲归田,要么远戍边关。如此方能保我君家三十年无忧。”
“滚!再让我看到你这没个正形的样子,看我不打死你!”
君问天回到书房连写两封书信,一封写给老大,一封写给老二,同时又写下了致仕奏章。
君莫笑回到卧房,虽然逃过了一顿打,但是他的心情依旧不美好。
如果老父亲听了进去,远虑可除,但是近忧还在。
女帝的事儿,始终是个麻烦事儿!
刚刚洗漱完毕,一位家仆带了一位御医走了进来。
“你既被陛下车驾所伤,何不早说?”
随同前来的还有君问天。
你也没问呀!
您老哪次揍我的时候问过?
看到御医时,君莫笑内心忐忑起来,我是该病呢,还是不病呢?
不病,不合常理。
病了,又是欺君之罪。
“我知女人心。”
进退维谷的君莫笑打开了wài • guà。
“听说今天老爷又把三少打了?”
“三少挨得打还少么?”
“千万别把脸打坏了。”
……
我去,听来的全是府中侍女的八卦。
是女帝离得太远,还是她段位太高?
“三少爷根骨康健,并无大碍。”
君莫笑还在考虑病与不病的问题,御医已经作出了诊断。
君问天闻之心松口气,君莫笑闻之心中一叹。
被马车冲撞之后,又与女帝大战一翻,这还没事,这是妖哇!
君问天送走御医后,回到君莫笑房间,冷声道:“好生养伤,这些日子就别瞎跑了!”
君问天说完拂袖而去,随后来到宝库开始选药。
被马车撞了,能没事儿?
那御医肯定是个水货,脉都没把一下,就说没事?
太敷衍了!
爱子心切的君问天,完全忽略了那名御医的名字就叫御医。
御医,大周第一圣手,以神断术驰名天下。
看样子女帝对我们君家确实有了看法。
君问天一边思量,一边找药。
药只选最好的,最贵的!
很快配好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药,而后慢慢煎煮,煮好才让侍女端了过去。
“老爷也真是的,亲自为三少熬药,还怕三少知道。”
“要是三少知道您这么关心他,说不定就不会出去鬼混了。”
“唉,这对父子还真是冤家。”
……
君莫笑一边喝着不需要喝的药,一边玩着“我知女人心”。
听到侍女的心声,他开始慢慢接受君问天,接受这个家。他的灵魂缓缓与肉身相融。
且说御医回到皇宫,立即向女帝汇报。
女帝皱眉道:“你确定他没事?”
御医笑道:“君三子壮得像头牛。”
不可能呀!
先是被马车撞飞,还能……还能没事儿?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下意识俏脸一红。
御医又道:“神断术,以神断脉,从无差错。如果君三子确实之前受过重伤,只能说明他有超强的恢复力。”
看了一眼女帝,又道:“陛下可别忘了君家血脉!”
“不死之身?”女帝闻之一惊:“君家五百年未出过不死血脉,难道君三子觉醒了血脉?”
“应该是。”那御医又道:“君三子并非修行之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君三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