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望向扶墙而走的君莫笑,暗自蹙眉:真没事?
“回宫!”
马车内传出女帝淡漠的声音。
君莫笑使用无限回蓝,快速恢复体力,伤势也逐渐愈合。
身体越来越好,心情却越来越差。
与女帝一度缠绵,不是飞来艳福,而是飞来横祸!
君家四世三公,也未必扛得住女帝一怒。
怎么办?
这事儿还不能跟任何人说,说了罪加一等。
君莫笑心里苦,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却要承受不该承受的罪恶。
回到君府,还没来得及洗漱,便被严父君问天逮了个正着。
君问天见君莫笑衣冠不整,还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血压顿时拉满。
“小子,你一天天的干点正事儿吧!”
面对威严的君问天,君莫笑苦笑道:“爹呀,正事儿都让你们干了,我干嘛呀?”
“逆子!”君问天伸手就操起堂上打王鞭,朝君莫笑打去。
“爹,住手!”
“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倿臣。孩儿非君非臣,你岂能用打王鞭打我?那是欺君之罪!”
君莫笑一边逃窜一边喊道。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欺不欺君先不说,这逆子不打是不行了。
“爹,我们君家四世三公,不说往日荣华,且论今日君家。”
“爹被封镇国公,位极人臣。大哥被封永安侯,主理朝政。二歌被封冠军侯,威震天下。”
“我若再封侯,您就不担心功高震主么?”
功高震主?
君问天如同醍醐灌顶,手中打王鞭下意识停了下来。
君家虽然恩宠依旧,封赏也越来越多,在朝局中却不断被边缘化。
这不是说……
君问天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看向君莫笑冷声道:“这就是你放荡的理由?”
君莫笑苦笑道:“我若不自污,君家满门英烈,满朝文武能放心?女帝能放心?”
“待女帝根基稳固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们君家。”
“笑话!”君问天努道:“我们君家世代忠良,俯仰无愧,除了你这个逆子。陛下如何问罪我们君家?”
君莫笑回道:“功高震主就是最大的罪,最无解的罪。”
“哼!”
君问天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君莫笑的说法。他虽然脾气暴躁,脑子却没糊涂。
“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君莫笑回道:“爹辞官保爵,大哥调职,远离中枢之地。二哥要么卸甲归田,要么远戍边关。如此方能保我君家三十年无忧。”
“滚!再让我看到你这没个正形的样子,看我不打死你!”
君问天回到书房连写两封书信,一封写给老大,一封写给老二,同时又写下了致仕奏章。
君莫笑回到卧房,虽然逃过了一顿打,但是他的心情依旧不美好。
如果老父亲听了进去,远虑可除,但是近忧还在。
女帝的事儿,始终是个麻烦事儿!
刚刚洗漱完毕,一位家仆带了一位御医走了进来。
“你既被陛下车驾所伤,何不早说?”
随同前来的还有君问天。
你也没问呀!
您老哪次揍我的时候问过?
看到御医时,君莫笑内心忐忑起来,我是该病呢,还是不病呢?
不病,不合常理。
病了,又是欺君之罪。
“我知女人心。”
进退维谷的君莫笑打开了wài • guà。
“听说今天老爷又把三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