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东西要丢。
这是梁易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之前他能在郦氏行巫师之事,完全是凭借师父的巫祝令,倘若没了巫祝令,往后谁敢邀请他?
三人不远迢迢从卫国的都城跑到涂川,很显然收回巫祝令之事确实非常重要。
梁易想尽办法最后也只憋出四个字:“可否通融?”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举了举巫杖上的钱袋。
但为首男子却装作没有看见,说道:“职责所在,还望体谅。”
“三位,真的没有办法吗,这巫观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家师临走前也拜托过我要好生照管,倘若能保住巫祝令,定当感激不尽。”
梁易郑重行了一大礼。
男子见他态度十分诚恳,微微也有些犹豫了。
“两位师弟,如何?”他回头询问后面两人。
“师兄,我观此人气度不凡,倘若能成为巫祝,未尝不是件好事。”
“仅仅只是引荐,倒也不可,最后还当凭他自己本事。”
两人一人一句,皆算是在为梁易说话。
这全是因为刚刚梁易行了那一礼的关系,大礼轻易不可行,可见梁易确实被逼到走投无路,在十分诚恳地在向他们请教和求助。
见两位师弟已经同意,男子便说:“确有办法。”
梁易大喜,急忙说道:“这里不是谈话地,三位巫师请随我到城中酒肆!”
……
城西,三里水街的望月河边,梁易领着三人出现在一所简陋的茅店前。
微风吹起了土色泛黑的酒幡,上面写着“酒”的离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