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说道此已是怒火中烧,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她喘了几口气骂道:“石衍那个蠢货心胸狭隘,如何能胜任大夫之位,我好不容易成为正室,便想让你废嫡立庶,你倒好,送植儿去学巫祝之道,令他远离宗庙!”
此恨非是一日所积,石尺听完怒喝道:“立嫡不立庶,礼制所需,石衍便是再不济,也该他承大夫之位,而你却行这恶毒之事,我容不得你!”
事情已弄清,梁易无心再听两人争吵,便告辞道:“我先行回府,看看石姜如何,大夫可随后到。”
梁易离开神庙后,石尺便想杀了赵姬,但被石植竭力阻止,不停请求绕她一命。
石尺阴沉着脸,思索了许久,唤过族兵首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把这房内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杀了,包括你!”
族兵首领一惊,结巴道:“包……包括我?”
“不错,你死后我会照顾你的家人,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否则这件事传出去,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家人!”石尺冷声威胁道。
族兵首领举着火把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终究是召集了房内其余五名族兵,找了个借口收缴了他们的兵器,然后拔剑便砍!
惨叫声传来,没一会,五名族兵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族兵首领最后朝大夫拱了拱手,便拔剑自刎。
石尺却是看都懒得看他,对石植说道:“把你母亲扶出去,以后石姜的小楼便是她一生住的地方!”
……
梁易悄悄返回了小楼,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
他绕到小楼后面的花园中,敲了敲石姜的窗户。
石姜并没有歇息,而是在灯下阅简,听闻声响,猛然一惊,颤声问道:“是……是谁?”
“是我,梁易,你没事吧?”
石姜一喜,急忙掌灯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果然见梁易蹲在窗边,问道:“你怎半夜来了?”
“嘿嘿,这不是不放心你嘛,事情忙完了赶紧过来看看,对了,我问你,你刚刚可有身体不适?或者说出现前些日的状况?”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石姜红着脸,掌着灯在窗前垂首半天,许久才回道:“有,刚刚我又发作了。”
果然仪式重启,暗中施法之人,定然会重新测验,之前吊死女张牙舞爪,眼冒绿光,想来便是石姜发病之时。
“好在那中年女婢不在,不然……”石姜面色微微发白。
梁易心想,那可是卧底啊,忍不住说道:“你没必要关心她,她可是赵姬派来的人,一直在监视你。”
“我自是知道,不过也罪不至死,好在她早离开了。”
两人正交谈间,府中传来吆喝,大夫回府了,梁易急忙飞身告退,只留下石姜在窗边翘首。
而此时在府中的杭炀也被惊动,他收到仆人禀报消息,说大夫平息了械斗,准备在厅内摆宴庆贺,请他前去赴宴。
杭炀不敢耽搁,当即前往,然而等到他一进门,便被十几柄剑架住了脖子。
“巫师,敢问你师父躲在哪里啊?”
一道声音传来,当场令杭炀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