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户,也没有关门,除了撒上香水的地板上,所有的茉莉味道变得无影无踪。
半夜的时候,屋内的声音渐停,下半夜的时候蜜桃夹带着茉莉的味道也没了。
如果忽略地上的衣服,仿佛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越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唐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捂着自己的后颈。
像一颗蘑菇一样的缩在角落。
昨天的记忆像是断了片,宋越雪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是想到她从歌厅接回了唐夭。
“蘑菇”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唐夭也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桃子汁真的很好喝,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桃子汁,然后就被猫叼了回来。
不对,是被宋越雪带了回来。
“怎么了?”
似乎还被咬了后颈,可恶,宋越雪明明说过不咬的。
发热期的omega情绪丰富,唐夭瞬间又委屈了,她觉得明明宋越雪答应她了,怎么又咬了。
虽然当时很快乐,但是现在真的好痛,好吧,也不算太痛,就是感觉很神奇。
大概还有发热期的原因,这里更加的敏感。
唐夭甚至还想是不是因为被咬了一口,模拟了A标记了O的过程,所以这次的发热期格外的轻松?
宋越雪起身,锁/骨上有着可疑的红痕。
她不着片缕,起身的时候,唐夭红了脸。
上面的痕迹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她弄得。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别委屈。
宋越雪问她的时候,她抽了抽鼻子,说:“难受。”
宋越雪到不难受,但是她知道昨晚上做了什么。
准确的来说,知道做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她脸上有些歉意,她真的很少喝酒,以前喝的时候,喝完就回家。
然后一个人睡觉。
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酒之后自己是什么样子。
这么看来,似乎有点疯?
她想看看下面,但是唐夭拽着被子说不让。
“我看看伤没伤到?乖”
唐夭害羞的耳朵有些发热,她背过去,说道:“真的没有伤到。”
不只是耳朵,脸有些发烧。
宋医生她不信任自己,说看了一眼之后才放下心。
认真的看了之后,才放心,没有什么伤口。
宋越雪现在头还有些痛,她想起来自己似乎给唐夭打了针。
看着唐夭没什么不同,宋越雪放下了心,看来这次的抑制剂管用了。
抑制剂会渐渐的产生抗药性,不是每一次都有用的,宋越雪每次给唐夭打的时候,总是祈祷这次一定要好使,如今看来,昨晚上打的抑制剂确实好使了。
“不是那里,那是哪里难受?”宋越雪问唐夭。
唐夭觉得宋越雪像是问病人一样的问她,冷冰冰的,看不出多关心。
发热期的O总是会多想,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想。
她不开心,晃了晃脚丫,然后说道:“脖子痛。”
说完又说:“你不是答应不咬了吗?怎么又咬。”
这是不开心的原因。
宋越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口了。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几乎什么都想到了,又什么都忘了。
她说:“宝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咬了。”
唐夭点点头,决定原谅她了。
发热期不再难受被归根于抑制剂的原因。
谁也没有发现不对劲,打开的窗户掩盖了一切的痕迹,滚到床底的抑制剂也没有被人发现。
两个酒量不行的人,都觉得已经用了抑制剂。
一个当了二十几年的beta,一个没有过A的omega,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宋越雪身上的蜜桃味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上去依旧是一个普通的beta。
/
两个人起来都有点饿,宋越雪问唐夭吃什么。
唐夭从被子里捂着后颈探出了毛茸茸乱糟糟的头,说想吃饺子。
冰箱里还有上次剩下的饺子馅子,宋越雪冰冻了,缓冻之后,她又和了面,然后给唐夭包饺子。
穿着围裙的宋越雪更加的有感觉,唐夭洗漱的时候倚在厨房门口看了看,然后觉得越看越高兴。
她想这么看着宋越雪,能看着多久就看对久,要是可以的话一辈子最好,要是真的有轮回的话,那几辈子也可以,唐夭想自己大概是永远的都不会腻。
唐夭后颈还是有些异样,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这是发热期的明显现象。
宋越雪叫她吃饺子的时候,没有让她先起来,而是先摸了摸她的额头,想摸摸她有没有发烧,上上次她还热伤风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天晴了,雨停了,唐小猫觉得自己又行了。不过是一晚上,她怎么能够颓废。
唐夭下巴微抬,有几分傲娇的样子,当然要忽略她捂着后颈的可怜样。
“你这是怀疑我?嗯?”
宋越雪重复了一遍,声音充满了磁性和女性独有的细腻,让人听了耳朵发痒,心跳加速。
唐夭瞪大了眼睛,最后决定不和她争。
适当给予老婆应有的自尊,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看见唐夭还在捂着脖子,宋越雪说道
“不要碰,万一感染的怎么办?”
她将唐夭的脑袋贴着自己,唐夭乱蹭,然后毛茸茸的脑袋又被移到了原位。
唐夭有些失望,没多蹭几下。
老婆的怀里又香又软,谁不想多蹭几下?
听了宋越雪的话,唐夭抬起了头,下意识松开了捂着后颈手。
不过松手的时候,她突然想要是没有这个就好了。
不用打针,也不用担心感染,切除腺体的想法再次在脑袋里打转。
唐夭甚至想早一点也是切除,晚一点也是切除,不如早一点,这样宋越雪就不用给她打针了。
OB恋中,B也很累,如果总要有人劳心累力,唐夭希望那个人都是她好了。
她真的很喜欢宋越雪,喜欢到可以为了她不顾事业,忍受提前衰老,不能生育,只想要让她开心一点。
宋越雪给她上了药,消了毒,其实就是破了一点点皮,唐夭也不觉得痛,就是觉得感觉有点怪。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唐夭暂且给它归结为不舒服。
她没有过A,要是有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临时标记后的感觉,不会收发热期折磨,甚至心情愉悦,多巴胺快速分泌。
唐夭只是以为抑制剂又突然有了作用,就像她第一次使用的一样,用完就好了。
抑制剂的事情被她马上扔在了脑后,她心里在慢慢盘算着切除腺体的事情。
她甚至想要联系小童,将这件“大事”安排上日程。
唐夭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知宋越雪也在想这件事情,三天后就是她爸体检的日子,体完检的下一周就是宋越雪为术前准备做体检的时间,她觉得迟早要做这个手术,那么早一天晚一天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让唐夭继续打抑制剂。
每次打抑制剂就像是赌徒在豪赌,谁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这次能够挺过去,那么下次呢,下次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更痛苦。
宋越雪不愿意让唐夭这么下去,她宁愿自己赌一把,也不愿意让唐夭的赌局继续。
痛苦是唐夭一个人的,但在一起是两个人的决定,那么怎么能够让唐夭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呢?
身为医生,宋越雪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也知道A的O对于信息素意味着什么。
同时她也更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
唐夭重新回到剧组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个发热期过的和其它的发热期一点也不一样。
总得来说十分的顺利,顺利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回去的时候,刚到剧组,张导就着急的催她换衣服。
显然是等不及了。
唐夭的戏份积攒了一堆,再不拍都可以堆成山了。张导一开始还安慰自己不着急,到后来,急得头发又掉了几根。
生怕耽误了戏份,幸好唐夭提前一天回来了。
还有宫琪也回来了,宫琪回来的比唐夭早。
回来的宫琪和原先的宫琪有些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怪怪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了。
原本面对导演和一些戏份多需要经常合作的演员,她会虚心,有礼貌,但是现在则是变得有什么说什么。
除了唐夭之外,剧组里几乎所有人都被她怼过。
就连张导,也被宫琪不轻不重的刺过几句。
张导继被老医学教授气的面红耳赤之后,又被宫琪一个小辈气的说不出来话。
不过即便是这样,张导还是忍住了。
“投资方是爸爸,我们忍。”
张导私下里和人吐槽,唐夭作为好友,也被拉来听吐槽。
当然剧组里的人即便是意识到宫琪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说出来,在工作人员眼里,明星演员耍个大牌太正常了,这才哪到哪,比她还过分的也见过。
至于原先的好人设,也没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装不下去,不愿意装了。
至于在演员眼里人家是投资方,有点脾气也正常,之前笑面虎一样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毕竟谁家爸爸出了钱,还愿意当孙子。
对于张导,张导也不是两个人不闻窗外事的人,上层圈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所以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对着宫琪说什么。
他就是个小导演,能干什么,不就是期望自己的戏好好的拍。
宫琪的特殊对待让唐夭觉得不安。
但是她有没有什么行动,所以唐夭也没有办法干什么。
总不能说她不愿意和宫琪相处,就让对方离她远远的吧。
这显然不现实,毕竟宫琪是投资方爸爸,而且人家也没有做什么。
平时唐夭能做的只有尽量让自己不落单,但是谁知道百密一疏,还是能被宫琪堵在休息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临时标记可以浅注入信息素,可以有安抚作用,但是事后闻不到,缺点是只能管一次的发热期,下次依旧需要再次临时标记,一切设定为了剧情服务。
嗯,宋医生还没有完全分化,信息素出现很大部分原因是夭夭发热期引起的现象,根本没有到易感期,再等等,现在还没到宋医生需要完全分化成功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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