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能把我小师弟腌成甜果的味道吗,我觉得应该会挺爽口。”
“师姐!”
老大爷看到凌驰吃瘪,哈哈笑出声,“凌小弟,你是遇到对手了啊。”
“我就没弄赢过她。”
某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等到老大爷施针结束,凌驰都被扎得像个刺猬了,头顶上的穴位也扎了好几针,我指着他笑了好半天。
虽然心疼,但不耽误我笑。
“看你以后练功还急不急了。”慢悠悠喝着茶,我在一旁奚落他。
盘腿坐着的凌驰傲然地哼了声,“你说不定不是我对手了。”
“是,我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吃点东西吧,我不和你说了。”
老大爷乐呵呵地表示他能搬个椅子坐在这里听一天我俩吵嘴,基本上是凌驰输。
翻来覆去地扎针,喝药,凌驰被折腾得昏昏欲睡,我这才收敛了调戏的意思,与老大爷走出了屋子闲聊。
大致是清楚了他的身体情况,确实是走火入魔迹象,程度不深,治个一两年,只要不再胡作非为地练功,就能复原。
凌驰先前吃了冰蚕,除了提升功力,也有抑制他真气暴走的作用。但若是不能完全化用冰蚕,在情绪大起大落时就会受到副作用的反噬。
他本来都冰山美人一样过了两三年,结果一遇到我又是动怒又是动欲。
我好害他哦。
总得来讲就是凌驰需要清心寡欲,切莫动怒,算是要戒骄戒躁吧。
老大爷又给了十多包药材,让我一天三顿给凌驰煎了喝,这副药是用来帮助他加速化用冰蚕的。
全都了解清楚,再三确认没有大问题后,我就开始不老实了,非常耿直地问。
“老爷子,你说他如今这样,影响行房吗?”
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大爷淡定十足,打量着我,说道:“可,但不能过,不要过多刺激他,年轻人要节制。”
“……”
三天三夜看来不行了。
老爷子看我这失望的劲儿,也是有些医者父母心的,还说道,“你俩最近没打算要娃娃吧。”
“啊?”我一懵,这话题也太跳跃了。
“行房自然会怀孕,不过你最近倒是不用担心,也不用喝避子汤。”
“为什么?”
“今年这一年,凌小弟的身体不会让你受孕,调养好了才会恢复。”
还有这种好事!这就等于我俩花招多也不用担心有孩子,可问题是,他又受不得刺激!
我其实很想有小孩,再说我比凌驰大八岁,早些生更好。可我现在当教主,恐怕是没时间带娃的,这一会儿,我想了很多。
而且,凌驰才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他可能不想太早当爹。
一重逢就要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还是为时过早了吧。
日落时,我与结束今日份治疗的凌驰回去了。一路上我都绷着脸色,惹得他也有些小心翼翼。
“是不是觉得无聊?你明天不用陪我去了。”以为我在那里是闲出气来的凌驰这般说着。
彼时,他已经系上襜衣,挽起袖子,准备生火做饭。
我又看到他右手腕上包扎的绷带,这一圈刁钻的剑伤,肯定是应炼的软剑所致。
现在应炼估计带着别人的妻儿溜了,我已经送信布置,让梁钧去寻人。
等到找回应炼,又或者他玩腻了回去教中,我再收拾他也不迟。
“这样吧,师姐洗菜切菜,你来炒好不好~”
“你不偷懒了?”
“这不是心疼你身体不好嘛,手上还有伤,夫妻不是要互相扶持吗?”
凌驰没忍住,傻笑着,还不小心把盐罐子给碰倒了,怕被我嘲笑,他赶紧去收拾。
在院子里摆了桌椅饭菜,就这样与凌驰坐在一块慢慢吃饭,竟是有一种久违的宁静与悠闲。
我很喜欢这份感觉,踏实,安逸。
好像我俩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大师姐跟着凌七虞半归隐以后,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吧。
我现在可算是有些明白她离开师门的心了,有时候确实不能既要又要,所以只能有舍有得。
我不太喜欢当教主,做什么掌权者,来到这个位置不过是顺势而为。
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也会像秦鼎那样撂担子跑路的。
当我还在埋头狂吃的时候,凌驰已经托腮瞧着我了。两个人四菜一汤,我干掉一大半。
“你吃饱了?”我惊疑地扫他一眼。
“不太有胃口,扎针扎多了。”
“我这张脸不能让你多吃一碗?你不吃饱,三天三夜怎么办?”
“……”
这俏皮话把凌驰整不会了,他犹豫地拿起碗筷,挣扎着为爱再塞一碗。我哈哈笑着,“开个玩笑嘛,不用这样。”
“你真可恶,罚你吃完。”
所以我真的吃光了,凌驰做菜的时候还是有控制菜量的,但我还是撑翻肚皮了。
结果就是他洗碗,再去喂马,而我又在摇椅上躺尸。
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我拿着老爷子开的药包去煎药,还把院子的桌椅收拾了。
天黑后,凌驰料理好外面的事情进屋,我将放凉的药递给他。
少年看着这污泥一样的一碗汤药,眼角抽搐,“终于决定毒死我了吗?”
“是的,天下剧毒,名叫师姐的爱。”
毒不毒不知道,但苦是真的。
凌驰灌了一碗就去找果脯压这作呕的感觉,我故意把这些点心收了,在他到处翻的时候,贴过去吻他。
然后自作自受的我一把推开他,“真的好苦啊!呸!”
“再苦也受着。”
少年掐着我的腰不准我躲开,不依不饶地又黏过来堵住我的嘴,舔舐拥吻着,非要让我尝个够。
终于被他松开后,我跑去漱口了,太苦了,心里的甜也挡不住这药的苦。
“我的脸不能让你化苦为甜吗?”举一反三的凌驰嘲笑着。
我喉头一哽,拍着他的肩头,“小伙子学得挺快嘛。”
夜里,外面的篱笆门关上,窗户留着巴掌宽的缝隙通风。
还好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趁着凌驰去内屋洗澡,我就去后院拿干草铺床。
等他洗完过来,发现我已经在床的旁边打好地铺。
我自觉地指着靠墙的床,“你睡床,师姐睡地上。”
避免与我正面口舌冲突,他干脆也坐下来,看也不看那床,只说:“我和师姐一起睡地上。”
我看着他,不满道:“真是的,一张床让来让去,明天再去买张竹床。”
凌驰:“你先前怎么不说买床。”
我:“你还说我!你都出去买菜了,怎么不买床!”
凌驰理直气壮:“拿不到了。”
我也一本正经:“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睡!”
于是凌驰又败下阵来,半晌无言,他轻咳一声,说,“那,那就一起睡床。”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不管不顾爬你床,可是给你治病的老爷子说你现在不能有太多刺激,这对你恢复不利。还是别轻易动欲吧,我又没个轻重的。”
“……”
“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做羞羞的事。可你睡我旁边,我又心猿意马的,一搞起来,我说不定会乱来伤到你!我不要,我要你好好的。”
“谢谢师姐疼我。”
凌驰柔和地笑着,揽着我靠近,两人额头相触,彼此呼吸交缠,这种安稳地拥抱竟是比亲吻还让我小鹿乱撞。
“所以师姐,你睡床,我睡地上,明天我买床,好不好。”
“……好。”我晕乎乎地答应了。
他居然用美色蛊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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