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愧疚,多么可笑,你们觉得是因为父母之爱?得了,就只是因为你们鳄鱼眼泪一样虚伪的愧疚而已。
你们想要认回我,难不成还是替我着想么?当然不是啊,你们不过就是想要安抚自己的仅剩不多的良心罢了。如果就如同你们说的一样是为了我,那你们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问问我的意愿?
所以,你们要认回儿子,不过就是花钱补偿,买你们自己的心安罢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我什么事儿。”
温如瑾嗤笑一声,问:“但是,你们自己良心不安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牺牲我自己来成全你们去安抚你们伪善的心?”
“一个被按照正规程序收养的孩子,是否要回归亲生父母,这个孩子本人的意见是最重要的。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愿意。懂了吗?我不愿意!不论那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有多少钱财,打动不了我。更何况,我成年了,我是法律上dú • lì的人格,我不需要谁的抚养更不需要你们的补偿。所以,麻烦,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好吗?”
说罢,温如瑾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冷漠的眼神,让苏明鹏觉得自己盈满了父爱的心脏都像是被气球给扎破了一样,痛得他情不自禁地弯了腰,仿佛承受了难以承受的痛苦一样,满面沧桑,悲怆不已。
而发疯过后冷静下来的苏夫人也明白了自己刚刚的状态不对,完全不敢说话,就连温如瑾离开了,也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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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温哥,威武霸气!”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司空文星冲温如瑾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温哥,你真的觉得他们只是虚伪、伪善而已吗?你刚刚说器官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呢。”说到这个,司空文星就有些郁闷了。
温如瑾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挑好听的话来说了而已。实际上,他们要比你想象得更脏。”
“啊?怎么比我想象得更脏?有比准备取你心脏来救他们的小女儿更脏的吗?我跟你说啊温哥,你要小心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他们那女儿估计是活不过明年的,我怕有人狗急跳墙。”
“首先,根据我对这位苏夫人的观察,当年所谓的‘保姆偷子案’必定有她的手笔,至于原因究竟是什么,我懒得想。”
“其次,苏先生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有父爱,除了他良心不安以外,还因为他有根深蒂固的宗法血缘观念以及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需要一个外部刺-激他来上进,要刺激一个纨绔子弟上进,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哥哥最合适了不是吗?当然,苏先生那么看重我可能还有最近这段时间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我身上的原因,兴许是忍不住有了一些‘父爱’?”
“再次,那位素昧相识的大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可能威胁到他继承地位的成年弟弟要回归,他为什么不阻拦还接受得那么快?还是说……他其实早有准备?”
随着温如瑾的话,司空文星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以一种渣渣的姿态在卑微地颤抖着:“温哥!果然不亏是我温哥,原来你都查好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的意思是他们大儿子可能准备了手段来对付你是吗?”
“猜测而已,”温如瑾掏出了钥匙开宿舍门,“没什么证据,只是瞎猜,不过以我对这几个人的性格分析,七七八八吧。”
司空文星幽怨了:“之前每次我拿试卷给你做,我问你考得怎么样,你也是说七七八八的。”结果全部逼近满分!!!
“首先、其次、再次,那最后呢?最后是什么?”
温如瑾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你觉得,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你冒着买//凶//杀//人的罪名去为对方做事?”
“啊?”
“或者说,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一个以‘妹妹’的名义与你朝夕相处的女人?”
司空文星这下是真正的颤抖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他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自动变成了“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一个以‘兄弟’的名义与你朝夕相处的男人?”。
他惊恐万分地看着温如瑾,哆哆嗦嗦地说:“不!温哥求放过!虽然我知道单身久了看猪头都是眉清目秀的,但是我把你当亲哥啊你不能对我下手,我是钢铁直男!我只喜欢软妹子!”
温如瑾:“……”目露悲悯,可惜了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