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太在一年轻人的陪伴下,拎着一个密封小桶和一个小小的包裹就上门了。
年轻人曾岢敲了敲门,没几秒,门就开了,恶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曾岢定眼一看,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啊啊!”了两声,下意识地拼命往后退,一脚踩空差点就摔下了楼梯。
温如瑾手疾眼快地拉住了这个年轻人,曾岢颤颤巍巍地稳住,刚想向拉住了自己的人道谢,却见温如瑾他的眼神落到对方提着的小桶上,说:“淡定点,你摔了没关系,雄鸡血撒了可不好整。”
曾岢:“……???”
他心有不服,耿直发问:“难道本宝宝还比不上一桶雄鸡血重要吗?”
听到这句话,温如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一秒回复:“自信点,用肯定句,不要用反问句。”
曾岢:“……”这人谁啊,嘴怎么这么毒!
曾岢和穆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进屋了,穆老太太纯粹是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才颤颤巍巍,而曾岢,那完全就是被吓到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好好的客厅一地狼藉,破碎的、零散的布料撒的到处都是,更恐怖的是这些布料通通都沾染了浓稠的血迹,曾岢忍住尖叫和呕出的欲望,情不自禁地定眼一看,竟然看到那些布料上还粘着一些人体组织……
“呕——”忍不住了!这是shā • rén分尸的凶杀案现场吗!为什么这么恐怖!
守静小可爱快要崩溃了:“嗷!!”(不许吐!憋住!已经够臭的了!)
金毛犼的叫声说好听点叫能让你瞬间清醒,说难听点不啻于魔音入耳,曾岢只觉得自己瞬间多了十几颗脑袋在摇晃一样,整个人都晕得不行,晃晃悠悠地竟然直接晕了,不过好在他晕的时候稳妥地放好了手中的雄鸡血小桶。
真是个懂事的年轻人,为他点赞。
穆老太太睁着一双无神地眼,尴尬道:“让老师您看笑话了。”
老人家确实是瞎了,不过这个瞎是物理上的眼睛瞎了,但是通灵人在一定程度上其精神力或者说灵感都要比一般人强大,所以老人家虽然看不到周围的场景,却可以通过某些其他的灵识去探寻。
温如瑾看了“奄奄一息”的血人刘小溪一眼,又看了倒在地上的曾岢一眼,道:“年轻人多磨练一下就好了。”
“吼~”(说得好像你很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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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父刘母都快要精神失常了,尽管温如瑾和他们解释了一遍人体的皮肤有多少多少层,刚刚跟着衣服撕下来的只是在真皮层,其实还没有伤害到皮下组织,只是看着很恐怖。
又因为她的伤都是阴邪作祟,这些伤和一般物理属性的伤是不大一样的,除掉体内的邪气就能很快恢复……
但是吧啦吧啦那么多,刘父刘母都一副没听进去的样子,毕竟刘小溪现在被撕掉了那条裙子之后,就像是直接被撕掉了一层皮一样,浑身都是血,看着就很ci激,视ci激激是直面而凶残的。
“老太太,下面就麻烦您帮帮忙了。”
穆老太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妈祖保佑!好凶的恶鬼,老师你把它抓住了?”
“啊对,”温如瑾捏了捏手里的一团黑气,“她依附在一条裙子上去害人,不过现在裙子毁了,她也虚弱得很,晚些时候我再请阴差,送到下面去。”
穆老太太点点头,心安定了不少,毕竟那股子凶狠的戾气她自认为没办法处理。
老人家指挥着刘父刘母把刘小溪搬去浴缸,而她拎着那桶雄鸡血进去,之后又似乎用她自己的土办法,又是烧符水洗澡,又是以毛笔蘸雄鸡血在刘小溪的脸上涂涂画画……
一番驱邪的操作下来,刘小溪悠悠转醒,劫后余生的她痛哭流涕,竟直接躺在浴缸中和父母抱头痛哭。
刘小溪还是个血人的时候倒没什么顾忌,毕竟浑身是血什么都看不清,而且他也没怎么看,但是如今躺浴缸里洗干净了,温如瑾自然是得要避嫌的。
他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声音放大了些:“她现在比较虚弱,但是总体来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皮肤受损这几天养养就好了,不放心的话就去一趟医院检查一遍……”
顿了一顿,语气严肃:“刘同学,你好点之后记得告诉老师,你的裙子是从哪里买的。”
刘小溪的大声哭啼瞬间一窒,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一样,她犹犹豫豫地看着父母,似乎有些排斥说出有关于那条裙子的事情。
老太太皱了皱眉,道:“如果你的裙子是从别处买来的,那这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意外,事情可比你想的要严重,要是真有歹人作祟,你不说,就是在包庇,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情。”
“是、是……”刘小溪似乎被吓破了胆,整个人都在神经质的痉挛,她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校、校花……”
温如瑾皱眉:“裙子是校花卖给你的?”
对于这个答案,他其实并不意外,毕竟那个校花,又不是个活人。
刘小溪断断续续地声音继续从浴室里传来:“不、不是,是TB店……九块九福袋,随机二手裙子,校花推荐给我的新店铺。”
温如瑾:“……”那您可真敢买啊。
“嗷呜~”她不仅敢买,她还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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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后,守静小可爱接到任务:叫醒曾岢。
它直接跳到曾岢胸口上,扬起爪子狠狠就是一巴掌,可怜的曾岢同志“嗷!”了一声,瞬间清醒。
温如瑾笑眯眯地看着他:“睡得还好吗?我们要准备走了。”
曾岢:“……”我心里有一句***必须要讲出来。
然而看到胸口上耀武扬威的某只奇怪又凶残的狗子,曾岢选择了将那句***吞下肚子,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