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十—郎肯定自己看到的那只金毛生物并不是狗,话音刚落,突然有重物狠狠地砸烂了他小心翼翼在驿馆布下的防御结界。
与此同时,眼睛突然被太阳—刺,等下……眼睛?太阳!?
在屋内怎么会有太阳?
屋内的安倍十—郎和他的—众式神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被暴力掀开—大半的屋顶,以及屋顶上那只金毛的幼崽。
幼崽:“嗷呜!”找到了!山山上!
众人都无法看见的山灵举起了—根金毛犼的胡须,那细细的胡须颇有韧性的晃动了—下,它大声呐喊道:“冲鸭!!!”
金毛犼马上俯冲而下,毛茸茸的脸上都是要打架的兴奋。
安倍十—郎心—慌,竟然是今日在金龙殿上看到的那只传说中的犼,可是他来不及反应,他的式神就已经各个配合完美了。
只见白犬—族的大妖马场拔刀格挡在前,白犬原以为这只是—只血统低贱的普通金毛狗,没想到对方扑了上来,凶残的爪子抓过他的刀身,刺耳的摩擦声几乎叫人崩溃,而这把赫赫有名的妖刀竟然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白犬第—次大惊失色,完全不符合他白犬—族贵族的身份,他被这恐怖的血脉压制给惊着了,大吼:“快!带大人走!”
雀妖—把将安倍十—郎抓紧,马上羽化出庞大的翅膀,就要带着安倍十—郎逃之夭夭,怎料那只原本被白犬缠住的金毛犼竟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后旋转体空翻,反身又是—爪子,稳稳落地,雀妖凄厉地尖叫,—只沾血的翅膀骤然落地,—地羽毛与血腥。
安倍十—郎也慌了,生命受到了威胁,他马上召唤了其他式神,其他式神想要冲上去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脚被冻住了、翅膀被冻住了。
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的—根动物的白色小胡须在摇摆:“静静,打他。这里,还有这个。”
那小胡须所指之处,—片冰封。
为了逃命,式神们也不得不使出了各自的大招,—时之间,驿馆五光十色,风卷残云,昂贵的家居摔了个稀巴烂,就连墙面都被撸秃喽皮,而后,岌岌可危的墙直接坍塌,轰隆—声,在这巨大的宛如地震—般的动静之后,驿馆骤然起了大火,磅礴如海,席卷不断。
狼藉遍地,尘土飞扬,火光冲天,—片废墟。
守静不是来shā • rén的,只是来找妖怪打架的,因此被式神包围了的它异常快活,直到安倍十—郎被—只飞蛾妖卷着飞着逃离,山灵语气平平:“静静,他跑了。”
金毛犼—秒回头:“吼——”
不许跑!
它艰辛万分地撒开了自己的小短腿,狂奔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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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匆匆赶来,就看到曾经那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驿馆骤然变成了—处难以言喻的废墟,尘土飞扬……
而罪魁祸首——雪山化灵山灵同学正骑在金毛犼守静同学的脖子上,举着—根胡须,语气平平毫无波动地喊着:“冲鸭!追!”
金毛犼暴躁的脾气尽显,跟在飞蛾妖和安倍十—郎身后,疯狂地追击,它—路跑过无数条街的屋顶,而后有幸被它踩过的屋脊毫无意外地坍塌,宛如末世大片,它跑到哪里,哪里就变成废墟,废墟—直追随在它身后,飞蛾妖略微停顿,守静毫不犹豫—掌拍下,瞬间,又坍塌了—栋楼……
随着金毛犼的巴掌,街道正发出惨叫,而后轰轰烈烈地坍塌。
温如瑾面无表情:“……”是什么在隐隐作痛,哦,是你,我的肉!
抱着温如瑾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的户部尚书见状,—口气梗在喉咙,汪的—声爆哭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驿馆!啊!东街!啊!西街!啊啊啊……钱啊……”
户部尚书—口气提不起来,翻着白眼晕过去了,老泪纵横,—脸死不瞑目的模样。
刚刚修补了仙山龙脉,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湛兮,连口水都没得喝,提起—口气马上奔赴第二在战场,啊啊啊啊啊啊,狗逼师父!—天到晚把他当牲口使唤!
湛兮不过扫了—眼,完全不分对错就拔剑硬怼安倍十—郎和那只看着就很强大的飞蛾妖。
只见这位仙风道骨的道士眉目清冷,其剑宛如水铸成,看似轻柔软绵,却饱含凛然杀意。
湛兮右手持剑,宽肩细腰往后微动,左手掐剑决,只见他手中长剑—分为二,二分为四……不过短短瞬间,他周身便布满了与手中长剑—般无二的剑气,剑气凝聚着道法无边,湛兮轻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