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白色再度挤满眼帘。
睁开双目,晨伊眼前一派山川秀丽,钟灵毓秀。
打补丁的破袍,一个老人端坐在突出的山崖上,他神色恬静,凝视着天上云海。
晨伊不知他坐在那里多久,只知已经很久很久。
不计其数的天地玄黄交替,几经风吹雨打,春夏秋冬,他任山风捶打。
黄昏之际,早春的清澈天空,远方黑压压的山峦,西斜的夕阳投照着老人,落下轮廓模糊的影子。
所见一切,一派迷蒙。
忽地,他缓缓回过头,朝晨伊意味深长一笑。
“道可道,非常道。”
晨伊原以为是对他人说,环顾四周。
仅自己一人,立于此方天地。
再回过头,老人已然不见。
地上还印着模糊的影。
灵魂再度飞快爬升,晨伊看着那蓝色星球如前几次般公转。
再度被白色覆盖眼帘。
这一次,晨伊是奥斯曼士兵,推开一扇没有堵好的小城门。
君士坦丁堡,陷落了。
又一次回到星空,他稍等片刻。
睁眼之时,看见一个女人,她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独坐窗棂之前。
油灯微亮着,她接过晨伊磨好的墨,慢条斯理地落笔。
纸上,她写下三个字。
光源式。
不过间隙,晨伊转眼间回到星空,又转眼间来到大殿之上。
他的同伴,手中攥着一张皮卷,身正不斜地立在朝堂上。
晨伊稍稍仰头,直勾勾地目视玄色之人。
后者察觉视线,回以睥睨一眼。
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