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算启程,尽早返回艾兰必因,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们只顾着逃亡,早在荒漠里失掉方向。
“我们该往哪去?我们该往哪去?!”
恐惧下,布莱把刚才没摔的跤,一下摔了出来。
这年青的骑兵小声呜咽起来。
“别慌,布莱!”男人安慰他,“别慌,我们照着记忆走回去。”
约翰将布莱搀扶起来,近乎是推的,把他推到男人的战马上。
都坐上了战马,他们踏上了漫漫归途。
......................
走了将近一个上午。
荒芜的大漠里,一路上看不见植物的踪迹。
男人的嘴唇干裂,始终不敢喝一口水。
他害怕喝下第一口,就止不下来。
由于军团动员的匆忙与仓促,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过多的水和粮食,马匹上的水和粮食,都是之前准备的。
两匹战马走了一整个上午,才能够喝上一点水,吃上一巴掌的口粮。
人与战马都疲倦得难耐。
“执、执政官...”布莱抬起发寒惨白的脸,颓然地说道:“我们...整个军团的人...都死了。”
布莱已经神志不清了。
“冷静、布莱,冷静,先锋军团肯定还有别人逃了出来。”男人安慰道。
布莱将自己摔下马。
他哭着道:“我听到他们都死了!”
约翰可悲地凝视着布莱,颤声提议道:“他疯了,把他丢在这里吧。”
男人转头看向漫漫的大漠,又转头看了看布莱。
他攥紧拳头。
终于,男人命令道:“把他带上,把他带上。”
约翰犹豫地看了看男人。
“约翰...把他带上。”男人花了极大的力气,“抛下一个,就会抛下第二个。”
约翰听到,连忙下马,将布莱推到自己的马上。
三人继续在大漠中行走。
走了大约十来王国里,昨晚的风沙已经将来时的马蹄印全部掩盖,男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方向有没有错,只能一股脑地继续走。
好歹已经甩开了敌人。
男人只能苦中作乐。
这种心情不会持续多久。
走了大约半小时,他们忽然听到有风呼呼地撕扯大地。
紧接着,瞬间,黄沙自北面横扫过来!
砂石刹那席卷翻滚,扯着恶魔般声音,漫天飞舞,在空气中四处弥漫。
沙尘暴。
男人猛地咒骂一声。
这场该死的沙暴在最不及时的时候,来得最及时。
这似是命运的捉弄,叫人始料未及。
狂风席卷下,男人浑身被打得抽痛,他声嘶力竭地叫约翰紧跟自己。
刚说完,沙子就黏到喉咙里头。
他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过沙暴。
主啊,
庇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