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差点跌到地上,口中喃喃着:“不可能。”
然而,那士卒已经扑到男人的身前,他抓紧男人的肩膀,长长地对视着,涌出眼泪道:“执政官,真的是执政官,我不会看错的,我见过他!执政官,我们的执政官,你终于回来了!”
酒馆里其他士卒们纷纷站起,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男人,几个见过执政官的,纷纷在记忆里比对,这眼睛,这鼻子,虽然面容糟乱邋遢,但却与记忆的印象实在太相符了。
“对,绝对是执政官!”
“执政官,是我们的执政官!”
“那个没有名字的执政官!”
士卒们互相确认,随后疯了一样涌到桌前,他们不好意思靠男人太近,几乎全都挤在了阿尔明身边,他们围着那个男人,他们期待以求的男人。
酒馆老板听到他们的话,颤颤巍巍地撑着柜台,瞪大眼睛在士卒们脸上寻找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老板在郁闷中彻底慌乱了。
主啊,谁会想到这邋遢的男人是执政官,谁会将这流浪汉一样的人跟执政官联系起来。
“真的回来了,我们的执政官!”士卒在“我们的”上面加了重音,这正值壮年的男人,眼泪流得不像样。
跟男人交谈的阿尔明呆愣当场,他张大嘴巴,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执政官回来了,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简直如梦一样。
“执、执政官...真的是你?”阿尔明看着男人喃喃道。
“我从那场战役里逃了出来。逃进了荒漠之中,现在回来了。”相对于在场众人的震撼,男人很平静地拎了拎身上残破的衣衫,以证明自己所讲的一切都真实可信。
“执政官,您遭遇了多少磨难!”一位士卒激动地说道,“将您折磨成这样!”
“不,”男人轻颤嗓音:“你们经历的远比我多。”
听到这话,老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座酒馆原本死气沉沉,连新添置的桌椅都透着腐朽的味道,这些想醉死在这的士卒们,围在这里,每个人都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们陡然被唤起了生气。
“这是个艰难时刻。”男人说道。
士卒们听到后,便立即想到城邦大会,想到即将接受投降的事实,他们稍稍沉重地低下脑袋。
“执政官,有人说我们已经事实上投降了。”一位年青士卒稍有悲观道。
“只要我们投降,会有很多人被封为贵族,就算不能也能免税...那些乡贤是这么说的。”另一位士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