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叫人下来守住城门,不然我们全完了,我全完了!”麦伦握住弯刀的手在颤抖,他的神色教人害怕。
爆裂的声音再度响起,又一颗巨石被抛到城墙上,墙体轻轻震颤,声响却好似它已摇摇欲坠。
男人明白,如此厚度的城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将之轰塌的,投石机此时的意义,在于威慑,吓破敌军的胆子,他回过头,看见远放,一排排的骑兵蓄势待发,明白自己即将夺出一段骑兵入城的空间。
必须趁着敌军被投石机震慑的机会,撕开眼前的防线。
不然等敌军意识到投石机不能造成实质性伤害,城门的步兵将面对成倍的推进阻碍。
“公民们,为了公义!为了解放!”男人嘶声吼着,几个卫队精锐跟在他身侧,冲锋向前。
数根剑刃、刀锋、长矛朝男人而来,作为执政官,男人全身着甲,那些武器穿破撕裂了他的罩袍,撞得锁子甲沙沙直响。
男人忍耐着刀兵撞在身体上的疼痛,端起剑,朝眼前的敌人,接连砍击了两下,那士兵一直顶在前面,已接近力竭,握盾牌的手稍稍一松,便露出破绽,男人将他的眼睛戳破了。
步兵们见执政官英勇向前,亦挺着盾牌压过去,举着刀剑长枪或砸或砍。
咚!
轰隆!
这次声响奇异,远比之前的动静要大,男人不禁抬头一望,原来配重投石机砸跨了头顶的箭塔残骸,巨石落在城墙上。
紧接着,箭塔的残骸断开了数根支柱,仅剩一根苦苦支撑,片刻,男人看着它戛然断开,硬生生地从城楼上滑落下来。
箭塔彻底倒塌,其最宽大的屋棚从天而降,恰好砸在那些退后的禁卫军们的身上。
哀叫与痛嚎刹时响起,禁卫军原本严密的阵型刹时打散。
箭塔的倒塌,以及倒塌的位置,全是运气使然,还是主的庇佑。
男人不知道,他来不及思考,因眼下有个将敌人彻底击溃的机会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