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看了一眼黑暗中的众人,一时沉默了。
钟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咱俩是一伙的。”
......
盏茶时分,倚在来福怀里的张寡妇忽的直起了腰身,将他推开后,大步走到了干尸的旁边。
“还请各位离得远一些,我要开始动手将这阴晷毁了。”
众人依言各自后退了几步,给她腾出了一块空地。
只见张寒香先是朝着干尸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将它从太师椅上搬到地上。
“请爹爹恕女儿不敬。”
说着,张寒香右手成爪,猛地扎进了干尸的左胸处。
干尸肉身似乎很硬,她看起来一副很是费力的样子。
随着尖锐的指甲一点一点的嵌入其中,屋内顿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
对此张寒香却面不改色,只是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将干尸的左胸开了一个口子。
令人奇怪的事,当她的手掌缓慢的从那里拔出之后,本应空无一物的干尸体内却逸出了一滴黑色的血水。
张寒香赶忙伸出双手接着。
借着灯光,林眠模模糊糊看到了她的手掌掌心处已经开始被那血水腐蚀了。
“这是那干尸的心头血,又掺了一些尸毒。”一旁的巫行贴心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