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璟立感不妙,对阵法十分陌生,一旦着了对方的道,便有性命之忧。沉喝一声,立刻变化剑法,施展日剑九式。冰霜长剑微微一颤,再没有浪潮般的冰霜气剑随之而生。
冰霜长剑涌出纯粹的绿色光辉,散发出灿烂夺目的绿光。
雷璟除了护体的真气和冰霜玄甲之外,仅保留一分施展流云术的极寒真气,剩下所有的极寒真气都灌注于绿光长剑。
陈竞辉见此,面色一变,悄然的飞向雷璟的身后。他深知日剑的威力,纵使这个蓝衣少年没有日月贯通,但以他的深厚修为,单使日剑,其威力也十分的强猛。
远处的大街上,凡是高楼之上,都站满了仍然想看热闹的人。有的人甚至当场开设赌局,赌身穿白色衣衫的府衙公子胜一赔十。赌蓝衣少年胜的一赔一百,一时间xià • zhù的人不在少数……。
陆无极千变万化的一枪刺来,红光血焰直取雷璟的心口。他料定雷璟定然会向一旁躲开,不管跨进哪一边,都是落入了阵法之中,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他。
雷璟悬立高空,动也未动,向前快而又快的挥斩出劲气内敛的绿光长剑。
陆无极没有感到这一剑蕴含的奥妙,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以为雷璟必躲无疑。只觉绿光一闪,手中变幻万千枪尖的血焰长枪竟被从中一剑劈开!
霎时,血焰长枪消失,现出法宝原形,一把折扇被劈了两半,上面的红光迅速消失。
陆无极还未来得及惊怒,雷璟已身如幻影,绿光长剑横削竖斩而来。内含极为强大的极寒真气,一剑快似一剑的攻至身前,破开周身形似火焰的光罩。
“你竟敢毁我法宝,看我血焰掌毁了你的长剑!”陆无极怒火上涌,双手冒出血焰,硬生生的去接绿光长剑,倒要试试他到底有多强大。
雷璟暗哼一声,道:“我的虽只是区区凡铁之剑,你也未必能毁掉它!”
陈竞辉远远的看见,急忙大声阻止道:“宗主,万万不可!”
他的话音未落,陆无极已然双手合拢抵住绿光长剑。顿觉一股凶猛无匹的极寒力量在双手间爆发,凶悍至极的极寒真气立时贯穿双掌,上面的血焰消失无踪,鲜血喷溅。
“啊——!”
陆无极痛叫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手掌。难以相信对方平平无奇的一剑怎会有此巨大的威力,急用功法止血。
雷璟的绿光长剑下一瞬已攻至陆无极的脖颈,他无心shā • rén,及时顿住了绿光长剑,引而不发,冷然道:“只要你不再屠城,我可以不杀你!”
陆无极双手血肉模糊,从未受过伤的他头一次尝到痛苦的滋味。怒哼一声,强行压住阵阵的痛楚。默念法咒,准备激发眼中的血煞之力,不惜毁目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忽然瞥眼看到雷璟的身后,陈竞辉双手间出现一面古朴的铜镜。他忍着剧痛怪笑一声,喘息道:“你确定...不杀陆某?”
“我还从未杀过人,也不想shā • rén。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屠……。”雷璟还未说完,突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从身后涌来,散发着无穷的吸力,强劲的吸动着自己,身不由己的向后飞去。
他心知是陈竞辉在背后偷袭,心中气恼,急忙快速抽回绿光长剑上的极寒真气,奋力抵抗。
陆无极趁他一时停滞,身形缓慢之机,突然化作一道鲜红的血焰红光,狠狠的冲撞向雷璟的小腹。
“小子,老夫全力施法金光镜,你是非进去不可了!”身后的陈竞辉此时大喝一声,金光镜散发的黄光立刻变成炫目金光。
陆无极的血焰红光已顶撞在雷璟的小腹上,强大的凶煞之力登时令雷璟小腹丹田动荡,气息不稳,更快的向后飞去。
陆无极一撞之后立即闪开,落在远处,看着双手尽是针芒孔洞,鲜血淋漓的双手,心生恨意,“此仇他日陆某必报之!”
雷璟危急时刻,仍极力提醒着自己,不要惊慌失措。他愤然挥动绿光长剑,转身劈斩向那金光镜,试图自救。
陈竞辉似是早有防备,在他挥剑的那一瞬,双手握着金光镜忽然飞至他的上空,离他更近了几分,粗大的金色光柱闪耀在越来越暗的天空,边缘隐隐有电芒窜动。
雷璟猝不及防,只感异常强大的吸力当头罩下。面对那奇异的金光镜,单靠这一身的修为似乎无法与之抗衡。还需有破解之法才能解除其神通,心有不甘,奈何人力有尽时。
“收!”
陈竞辉低喝一声,金光镜再次涌出一股更强的力道。雷璟被那奇异的力量化作一道长形的蓝色流光,给吸了进去。
“我这一生,就到此为止了吗?”被化作流光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新交的朋友,梦中思念的家人......。
金光镜无法吸进铁器,雷璟手中的长剑绿光消失,冰霜退去。变回一柄凡铁之剑,从高空落下。嗤的一声,斜插入废墟一侧的泥土中。
黑暗的夜幕降临,晚风吹来,剑柄微微晃了晃,舒儿编织的橙红剑穗随风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