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摇铃的方法很简单,“那台阶上的肉泥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如果是我们几人踩到过,必然会告诉其他人,就像是春斜发现了肉泥一样,同样,她也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安子亦说,“你的意思是,看看谁的脚上有肉泥,谁就肯定去过那个地方!”
许愿的人脚上不一定沾有肉泥,但如果沾了肉泥,那肯定有问题。
但几人检查了一番,所有人的鞋底都没有肉泥。
“都是青铜玩家,应该没有傻的,或许那个人已经换掉了鞋子,或者小心让自己没有踩上肉泥。”
清雨说,“这样还是找不出来。”
如果这就是苏摇铃的方法,那说一定能找出许愿者,多少有些夸大。
所以,她的方法,肯定就不是这个——
苏摇铃:我的方法比这还要不靠谱的多。
“推理,”
苏摇铃顿了顿,道,“我们可以用推理。”
她说,“既然这里没有其他人,大概率那个贪心的许愿者在我们之间,那就可以用已有的线索,推测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然后把他解决。”
谭青迟疑:“已有的线索是……?”
苏摇铃:“我观察过了,要知道,就算是这里的鞋子,男生和女生的脚印区别是很大的,不仅是大小,深浅和长短,而除去春斜和冬去的脚印,那地方还有几个脚印很可疑。”
这就是她当时盯着那台阶看许久的原因。
“我可以确定,上面有男人的脚印,先不论有没有女人踩过,至少我们可以将嫌疑先锁定在男子身上。”
苏摇铃看向安子亦,随叫随到和谭青人:“你们个,确定没有去过?”
安子亦点头:“如果我踩过,肯定会发现的。”
随叫随到挠挠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踩过,但是我肯定不敢去弄这东西的。”
谭青也道,“歪门邪道的事情,我不会做。”
“既然如此,那就从时间来看,肉泥不一定是现磨的,但一定是现洒的,春斜他们去点灯的时候台阶还是干净的,等她们回来便出现了,也就是说,作案时间是晚上七点之后,到八点过,或者说,到现在为止。”
苏摇铃看向众人,“谁在这段时间没有人证明清白,那不管他会不会做这件事,他都是最有可能的人。”
清雨在清理房间的蚯蚓,西瓜奶茶也是一个人,但她们都是女生,关键在于男玩家。
随叫随到:“那就是从我们吃完晚饭各自单独活动开始吧?我一直和安子亦呆在一起,这么恐怖和危险的关头,我也不敢单独行动啊。”
安子亦点头:“这我可以作证,后来谭青过来了,我们人一直呆到发现尸体。”
谭青也道,“对,一开始我和晋深在屋子里,后来随叫随到那边发出了叫声,我以为出事了,便过去查看,晋深留在房间,不愿意出去,他似乎总觉得怪物会随时出现袭击我们,认为呆在房间里比出门要好。”
清雨听完,先开口道,“听起来,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单独行动,除了晋深,但是——”
她看了眼谭青,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不会撒谎的情况下,随叫随到和安子亦是两个人,可以互相作证,除非两人是共犯,但谭青的话没人能够证明,因为晋深已经死了。”
她之前和谭青并不熟悉,虽然谭青五官长相十分正气,但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在这种世界当中,她对其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这段话得到了安子亦等人的认可。
当然,得不到谭青的认可。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我绝没有出去过,”
谭青说完,随后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最没有可信度的,就是玩家说的话。
不要说他了,如果是安子亦有这个嫌疑,哪怕安子亦发了毒誓,他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人品和誓言,在生存面前就是笑话。
偏偏提出这个怀疑论的是又是苏摇铃。
苏摇铃如果站出来帮他说话,无疑就是打她的脸,而且她也没办法帮他证明清白。
无形之中,其他人已经不自觉拉开了和谭青的距离。
他很无奈:“真的不是我。”
随叫随到朝着安子亦靠拢了一些,“怎么说,如果真是他,总不能放任他继续乱来吧,而且只要我们在他身边,就可能被‘克死’。”
西瓜奶茶虽然不相信谭青是那个许愿的人,但肉泥上有男人脚印是苏摇铃提出来的,绝不能怀疑的大佬和绝不像是内鬼的队友之间的冲突让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好,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很棘手,”
清雨说,“我们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有怀疑,并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他杀了,但留他在身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苏摇铃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好办,不管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先把他控制起来,绑起来关到其他地方,最好离我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