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有事就是这件事?
可这有什么他不能听的?
“知芋不想给我添麻烦,而且,有的人嘴巴真的很大。”江雨茉说,“可能八点钟让他知道了,八点半他就能唱得整个宁城都知道。”
周寂:“?”
他心情轻松了许多,也就有心思跟她斗嘴了,“你说谁呢。”
“谁答应就说谁。”江雨茉回,“总之知芋是为了我,才把某些人支开的,某些人自己误会了。”
周寂唇角刚扬起,但想到宁知芋跟叶闻绪之间的气氛,还有之前听说的传言,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嘀咕了一句,“那为什么那样护着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
宁知芋没什么表情,江雨茉都笑了,“都说了,知芋跟叶闻绪是初中同学。”
周寂:“是吗。”
江雨茉说他,“你见到你初中同学不打个招呼啊?你跟你初中同学不说话的啊?”
周寂撩起眼皮看她,“初中同学?笑死,早就不知道他们谁是谁了。”
“你自己记性不好,没礼貌,就以为所有人都这样吗?”
周寂坐直身体,车子没启动,也没开暖气,但四个人都在车内,也比外面要暖和很多,“普通的初中同学也就算了,我可是听说……”
他说不下去了,多说一个字都难受。
“听说什么。”一直没出声的宁知芋开口了。
周寂一愣,以为她不会再搭理他。
“听说什么了。”宁知芋又问道。
周寂只能含糊地回答,“说你喜欢他。”
江雨茉:“……”宁知芋看向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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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急了,“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宁知芋说,“我跟该解释的人已经解释了。”
该解释的人.江雨茉得意地说:“对哦,知芋已经跟我解释了,我什么都知道。”
她下一秒又变了脸,“不过就不告诉你。”
周寂咬咬牙,扭头看向段野,“老段,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让她说。”
段野淡淡地回,“不是。”
江雨茉被逗笑,宁知芋脸上也有了笑容。
车厢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江雨茉拧开保温瓶盖,倒了四杯热水出来,四个人一人一杯。深夜万物无声,这辆车就是他们四个人的小天地。
“对了。”江雨茉握着那个一次性纸杯,侧过头看向段野,压低声音道,“我真没想到是他,他现在也知道是我了,那我们还像之前商量的那样,把水晶球还给他吗?”
段野没有替她做决定,而是说道:“你怎么想?”
江雨茉陷入了沉思中。
知芋说叶闻绪不会再找她了,而她也不会再找他,两个人都不会再聊天了。
这个水晶球,还回去,或者不还回去,都没什么关系。
“还回去吧。”江雨茉已经想好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
放在家里?
好像不太合适。
扔了?那更不好吧!
段野点了下头,“好,我给你还回去。”
“行!”
段野从口袋拿出手机,摁亮屏幕,低声道,“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你先回去睡觉。”
“是有点晚了。我也困了。”
几分钟后,四个人从车里出来,被外面的冷空气冻了个激灵。
江雨茉挽着宁知芋的手,对段野说道:“那我们就上去了,不过这么晚了打得到车吗?”
段野回:“跟司机说好了,那个载我们来的司机在外面等着。”
“噢噢那就好。”
周寂见她们要走,可他还没跟她正经说上几句话顿时急了,追了上去,怕她听不到一样,弯腰靠近,“今天吧,我就是生气,生气你像撵狗一样把我撵走,其实你真误会了,只要你不让我说出去,就算是我兄弟老段,我也绝对不开口跟他说半个字,我这个人嘴巴特别严实……”
这人私底下专门喜欢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宁知芋心中警铃大作,眼看着他就要当着江雨茉还有段野的面说那些话了,她赶忙打断了他,“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要上去休息了!”
说完后,她就拖着江雨茉,跟后面有恶狗疯狗一样,快步冲进了居民楼。
周寂仰头看着那楼道的灯,一楼一楼的亮。心里别提多轻松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不是要跟叶闻绪在一起才把他赶走。
只要不是这样就好。
他心情好,站在寒风中都不觉得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扭头一看,段野已经往小区外面方向在走了,他大步追了上去,就要伸手搭在段野肩膀上,嘴上还说着:“搞半天那谁的网友是叶闻绪,那他们聊了多久,那叶闻绪还送了水晶球,啧……老段,我跟你说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跟你有共同的敌人……”
那我们的关系可比兄弟还要亲了!
这话还没说出口,周寂就住嘴了。
因为段野看向了他,那目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亡凝视。
周寂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这么说,从认识到现在,他第一次、第一次见到段野脸上以及眼里是那样的神情。
如寒冰。
准确地说,是陈年老醋冰冻而成的寒冰。
周寂:……靠。
他今天但凡有段野此时此刻的一半,那叶闻绪都吓得连夜买站票跑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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