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后的后宫嫔妃人选,宣国公府岂能不在意?
礼部侍郎之女李艳拿起帕子掩唇轻笑道:“说起来这苏静言也真可怜,她与摄政王婚事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呢?
她可快要十九了呢,摄政王新婚之日都不曾迎娶她,这婚约可还算数?”
李艳对面的姑娘朝她挤眉弄眼,李艳却丝毫不闻地继续嘲讽道:“摄政王再不回来,这苏静言怕是要成为苏家老姑婆了。
满洛阳哪里还有年满十九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也就她苏静言独一份了。”
苏静言走到李艳跟前,凤眸一挑凉声道:“李侍郎好教养。”
李艳见到苏静言过来,吓得一阵瑟瑟,苏静言乃是宣国公夫妇唯一的嫡女,从小就是受尽宠爱,在洛阳向来是无人敢惹的。
李艳也只敢在背后笑话她,哪敢当面笑话。
李艳忙行礼道:“苏,苏姑娘。”
苏静言对着身后的婢女道:“迎春,送李姑娘回府,将她方才所说之话一五一十地告知李侍郎。”
李艳听到这里,涂了厚厚水粉的小脸越发得惨白。
许是恐惧到了极点,李艳便生出了几分大胆道:“苏静言,今日我是受太后所邀前来赏花的,你凭什么让我回府?”
苏静言看了眼自个儿新涂的丹寇之上有一灰尘,略一蹙眉道:“莫非你想要我将你方才所言,告知太后?”
李艳心下更是慌张了,太后是苏静言的亲姑母,她方才所言若是被太后知晓,太后岂能饶过她?
怕是还会连累父亲,李艳便只能愤愤然地离去。
一旁永平侯府嫡女走到苏静言跟前,见她双眉微蹙道:“你与那等子人见什么气?”
苏静言伸出自己的白嫩的玉指给梁岁柔看,闷闷道:“哪是为她置气?我今儿个方涂好的指甲就染了灰尘,心烦。”
梁岁柔轻轻一笑,苏静言自幼是被宠着的,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这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什么来,你可别忘记了,今日姨父是来叫你做什么的?”
苏静言自是知晓是来给小皇帝挑皇后的,小皇帝登基时才十一岁,一眨眼,都十六了,也是该娶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