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继续道:“我这一去恐怕要等到夏日才能回来,师尊若是在这期间又病发该怎么办?我不在师尊身边,实在无法放心。”
“这些时日我在外头也查阅了许多书籍,问过许多人,双修对师尊的病来说确实最为有效。”
虽然师尊说过暂时不需要,可景澜承受不住风险。这一次他能够及时回来,若是下一次不能呢?他不能让师尊再次受这样的痛苦。
沈应眠身体冰凉,稍稍从景澜怀里退开一点,理智占上风,“澜澜,我们不能双修的。”
“为什么不能?”景澜不理解。
他与师尊已经这般亲密,双修又有何不可?
沈应眠轻轻摇头,“澜澜,你我是师徒,不能这样。”
他不愿说得太清楚,不想破坏他与徒儿如今的正常关系。
沈应眠就想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景澜却寸步不让,再次靠近他,“师尊,你相信我。”
“澜澜……”
“师尊。”景澜撑起身子,手掌按在沈应眠肩膀上。
在外多时他一直心有担忧,究其原因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他想要彻彻底底跟沈应眠说开。
景澜按耐不住要袒露他的真心,“我说过,我早就知道此法可以治师尊的病,也在私下里认真学过,做过大量研究。”
“在廊州我亦学到许多,日后也会不断修炼,定能早日到达元婴。更何况,我与师尊本就心意相通,除了我,还有谁能跟师尊做这样亲密的事?”
沈应眠难以置信地看着徒儿,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郑重。
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冲击他的思维,沈应眠难以思考。
“而且……”景澜轻轻摩挲沈应眠铺在床上的发丝,低头亲了亲,“书上说这种事情是情投意合的两人做的。”
景澜脸颊绯红,“师尊喜欢我,我亦心悦师尊,自然该由我来帮师尊修炼。而且……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定不会让师尊痛的。等师尊适应,一定会让师尊舒服……”
“所以……师尊能不能相信我?”
沈应眠的大脑彻底空白。
景澜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给了沈应眠沉重一击。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轰然崩塌。
林向松对他说过的话,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怀疑,几乎在这一刻随着景澜的话被彻底坐实。
景澜一直以来都喜欢跟他贴贴抱抱,夜里也总爱爬他的床,沈应眠总以为那只是他黏人的表现。
可事到如今,沈应眠无法再说服自己。
事情似乎朝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师尊……”景澜已经鼓起最大的勇气,只等师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