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怎么还在?这是怎么回事?”景澜迷茫了。
沈应眠低哑笑了一声,这才明白景澜那日提起那幅画为什么那么在意,原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都错了,一切都错了。
沈应眠哗啦一声将画像撕碎。
“师尊!”景澜眼疾手快去抢,可是来不及了,画像已经被师尊自中央撕开,就像将景澜胸口跳动的地方狠狠撕开,他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疼。
“师尊,你怎么能……”画像已经被沈应眠撕成碎片,一片一片自空中孤零零地飘荡,景澜错愕地接住,眼尾却已经红了。
“师尊怎么能……”那是师尊爱他的证明,就这么被毁了,景澜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板上努力想将它们拼凑完整。
“别拼了!”沈应眠一个抬手的动作,景澜刚刚拼凑起来的两片又硬生生地被分开。
沈应眠犹嫌不够,碎片在空气中燃起火焰。景澜瞪大眼睛徒手去抢,却只能触碰到一燃而尽的火星。
景澜的手被烫伤,可师尊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来为他疗伤。
“师尊……为什么?!”景澜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切都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景澜,你听着,你是我的徒儿,我是你的师尊,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想法,你也不行,明白吗?”
沈应眠的话近乎冷酷,一下子将景澜打落冰窟。
景澜喃喃着:“怎么可能?师尊疼我养我,对我那么好,怎么不是喜欢?师尊也亲口说过喜欢我的。
沈应眠深呼吸,“景澜,我是说过喜欢你,但那只是师尊对徒儿的喜爱,跟道侣之间的不一样。我疼你养你,从来没有对你存那种心思,你当时那么小,我若是存着别的目的,那都是犯法,是罪该万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你懂吗?”
景澜不懂,也不想懂。
他只能听到师尊满口说着「不可能」,一字一句如同尖利的碎石砸在他心间,陷入最深的伤口狠狠搅动。
“那画呢?那画又是怎么回事?画在师尊房里,师尊不能否认的。”
沈应眠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两口。
景澜呆怔地笑了:“师尊该不会想说画像上的人不是我吧?师尊不会想把我当小孩儿哄吧?”
沈应眠哑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景澜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就算师尊不承认先前的种种,那昨夜呢?昨夜师尊与我在天池……我们那么亲密,师尊还要否认吗?”
沈应眠心中警铃大作,直到系统的话彻底给了他致命一击:“你和景澜接吻了,而且是你主动的。”
零星的画面钻入脑袋里,如一道审判的雷将他打入地狱。
是他、这次真的是他主动的,怪不得景澜,是他自己做错了。
沈应眠痛苦地闭上眼睛。
“咳咳咳……”沈应眠捂着胸口咳嗽,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