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里,沈应眠的眼睛被蒙上一层黑布,失去了可视能力。
景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急促地将他的呼吸尽数掠夺。
沈应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重重的吻碾磨在唇舌之上,有些疼。
但沈应眠没有反抗,反而主动仰头承受着他的热烈。
不多时,衣带渐宽,冰冷至极的触感抚上腰间,沈应眠瑟缩了一下,被更加大力钳制住。
景澜另一只手跟着探索,沈应眠被触碰到的地方带着魔族独有的沁凉体温,熨在心里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热度。
景澜今天没多少耐心,径直略过前方。
冰凉的玉竹触碰,沈应眠微微战栗,主动给予景澜拥抱,像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黑夜之中,景澜的眼神里充斥着炽烈的晦暗,在光与夜的交汇中确认沈应眠的存在。
但景澜到底还未完全丧失理智,依然照顾着沈应眠的情绪。
沈应眠什么都没说,只不紧不慢地回应他的吻,真诚温柔。
夜色缓缓流淌,沈应眠抱在他脖颈上的手亦跟着移动,拇指轻轻抚过他的肩膀。
心中的火被撩人的月色点燃,人影沉入光影交错之中。
景澜称不上温柔,但沈应眠竟也慢慢得了趣味,在某个瞬间到底没忍住让声音暴露了自己的快意。
沈应眠堕入无边的黑暗里,只能连连后退躲避。
溺水般濒临死亡的呼吸困难袭来,沈应眠忘了动作,只死死咬着唇直至近乎窒息。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陷入温热皮肤里。
甘霖并未如期而至,沈应眠被火热炙烤着,后背终于覆上沁凉的体温。
察觉到景澜的意图,沈应眠免不了产生面对未知的恐惧。
“澜……澜澜……”
景澜的呼吸是热的:“师尊,别拒绝我好不好?”
面对景澜,沈应眠向来耳根子软。
只要他一说「好不好」,即便是再无理的请求,沈应眠亦甘之如饴地答应。
心里的天平慢慢动摇的瞬间,修炼倾斜直至完全放弃,默认的间隙,景澜终于没有再等。
“澜澜——”沈应眠没有安全感地想要抓住什么,但往前只能抓到布料顺滑的衣裳。
“师尊,我在。”
一场漫长的瓢泼风雨骤降。
“澜……澜澜。”
再度开口时的声音带着颤,冰床的冷感透过布料刺激着膝盖,磨得沈应眠有些疼。
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大手托住了他。
腹部被温热的掌心捂住,脆弱的皮肤和掌心相贴,每次紧绷的触觉亦更加清晰,沈应眠难为情地闭上眼睛。
“澜澜……”
除了呼唤他的名字,沈应眠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只是话音才刚泄露,光洁的后颈已被野狼噙咬,宛若扑食猎物一般迅雷不及掩耳。
但野狼并不想那么快致猎物于死地,只是用牙齿轻轻啃咬,在猎物的皮肤上留下星点隐晦的痕迹。
而更加专心地把心力用在另外的地方。
猎物难以承受这样野狼的折磨,终究咬破了唇。鲜香的血逃不过龙的嗅觉。
“师尊……师尊……”
景澜循着味靠近猎物,像个噬人心血的恶魔一般,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殷红,连同沈应眠的唇舌。
许久,猎物的气力流失殆尽,失去反抗的能力。
野狼在山洞里的可视能力极强,足以看清黑暗中沈应眠的一切细微反应,亦能轻而易举地掌控他的喜怒哀乐。
猎物卸了力气,只剩下最后一丝拥抱他的力气:“澜澜……”
如小猫一般的低语呼唤景澜的名字,而后更加细声地说出两个字。
景澜瞳孔骤缩,更紧地抱住沈应眠。
山洞外头应景地下起了雨,黑曜和晦化作龙引来飓风呼啸,和江崇山与天帝的打斗声震天,沈应眠耳边也能听到外头的声势浩大。
他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拥抱彼此。
紧紧咬着的唇齿被撬开,沈应眠咬住景澜的手指,咬合力达到最强的瞬间,沈应眠终于在雨僝风僽失去了意识。
即便是如此,景澜也不敢睡。
自从知道师尊来自异世界,景澜有意逃避现实,不敢去想他们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可是如今他无法不去想。
方才天帝说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子里回放。
他害怕,怕一睁眼师尊就不见了。
哪怕师尊不会飞升,他原本想的也是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那是师尊从小生活的世界。
若师尊在那里还有所牵挂,那么必然要回去,若是真像天帝和江崇山说的那般了无牵挂,那飞升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的未来里都不会再有景澜。
景澜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能将师尊留在身边。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巫白衣的身影,未来……他和师尊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自他成魔,身体就一直都是冷的,只有师尊能给他温暖。
景澜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永远这样抱着沈应眠,永远不分开。
景澜迷恋地亲吻沈应眠汗湿的后颈,看着白皙的皮肤染上薄红。
他们是跨越时空天造地设的一对,景澜看着映在墙壁上的影子,背与胸膛的贴合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满足地贴得更近。
夜里,伤痕累累的黑曜和晦归位,疲累得陷入沉沉昏睡之中。